池纯音委屈道:“你不知我爹爹今日多生气,我在家也没有好果子吃,还不如跑出来。”
“你可以叫云梦告诉我,我带你翻墙啊。”
“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馊主意。”
顾驰怼她:“不好?那你出去。”
“不要。”
池纯音心中郁结一扫而空,语气不自觉娇憨。
“你今夜为什么帮我?”
顾驰白了她一眼,很是自然:“还没成婚你就出事,旁人不得说我克妻,以后谁还敢将女儿嫁给我?”
“切。”
夜幕渐深,月色透过窗户打进来,铺上层银色光华,外面不知何时下起雪来,落下满地清辉。
池纯音困意上涌,打个哈欠。
顾驰起身从橱柜中拿出几床被子,长臂挥展,垫在地上。
她想起了刚才不得而解的问题。
“今夜,我们怎么睡啊?”
“当然是你睡地上。”
池纯音与顾驰认识这么久,知晓他是嘴硬心软的性子,蹦上顾驰的床率先占山为王,不给留他再叨叨自己的机会。
顾驰也就地躺下。
她闭上眼睛,房中安静下来。
窗外雪下个没完,还挂起风来,就连密不透风的屋内都侵入寒意,顾驰房中的地龙,烧的好像不太好。
“顾驰,你睡了吗?”
“没。”
“你怎么不睡?”
“你讲话我怎么睡?”
池纯音只得安静下来。
可外面雪虐风饕,她看得清楚,顾驰只拿了俩床薄衾出来,这样将就一晚上,是要冻坏身子的吧?
她翻了个身,“顾驰?”
却没得到回应。
池纯音支起身子,“顾驰顾驰顾驰顾驰顾驰!”
身下的人用手枕着脖颈,未抬眼皮,不耐烦道:“干嘛?”
“地上太冷了,你,你要不上来吧。”
反正顾驰的床很大,大到还能再睡好几个人。
顾驰陷入沉默,微微睁开眼。
池纯音青丝凌乱,那双清澈眼眸在黑暗中格外明亮,自己的里衣对她而言太过宽松,空荡到甚至能看清里面的沟壑。
他根本不觉得冷,只觉身心燥热。
若是就此拒绝,显得他很呆。
呆就呆吧,上了榻就不一定是正人君子了。
“我不冷,你管真多。”
池纯音就此躺下,“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