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道:“我吗?”
“他既愿意娶你,说明心中有你,不然干嘛不娶其他人?”
池纯音从不敢将顾驰的心思往这方向引。
他只是人好罢了。
她丧气道:“他怎么会喜欢我?”
皇后笑得清明,“那他为何娶你?”
“那是英国公夫人逼得啊!”
“难不成英国公夫人没逼顾驰娶李家小姐?”
池纯音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应对。
“夫妻间若没有真情,那过了那新鲜劲后的每一日都分外难熬,你既要嫁给他,何不真正走进他心底,让他敬你爱你。纯音聪慧,自会明白本宫的意思。”
“娘娘的意思,叫他心底有我。”
皇后摇摇头:“你什么都不必做,有这心思就行了。”
池纯音甚是困惑。
又要顾驰心底有她,又不需她做什么。
这二者如何同时做到?
池纯音皱起眉头,余光中却瞥见娘娘脖颈处泛起红块,不禁脖颈、胸口也隐隐作现。
心急之下,她立即惊呼道:“娘娘,您身上起疹子了。”
皇后低下头去,弄明白池纯音所说何事后,无奈笑道:“这不是疹子。”
池纯音越看越觉得可疑。
这印迹根本不是轻易磕碰就能出现,隐隐还泛着青。
有个不合时宜的猜想陡然出现在脑中。
池纯音放低声音,“娘娘,难不成圣上打您了?”
皇后听罢一时间没忍住笑,“你怎么这般可爱。”
娘娘这般轻佻的态度,加上圣上这些时日待娘娘的好她看在眼底,刚才的话怎么想怎么都是不可能,是她一时心急口不择言了。
皇后眉眼弯弯,“储桃,带她下去吧,今日就先到这了。”
夜里。
池纯音将脑袋紧紧埋在枕下,久久未曾平静下来。
离了殿后,储桃姑姑和她细细讲明了皇后娘娘身上的印迹是从何而来,母亲的那些画册说得一点也不全,她怎么会知晓动情后还会在身上留痕!
自己在娘娘面前脸都丢尽了!
池纯音长舒口气,镇定心底的燥热,开始回忆起娘娘今日对她说的话。
顾驰身边缺个知冷知热的人。
她毫无困倦之意,双眸圆而亮,百无聊赖地盯着顶上的云帐。
成婚之后,俩人就要像圣上和娘娘一样睡在一张榻上。
还要一起钻研那事。
池纯音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心绪又纷杂起来,面上烫得吓人,即使身边无人,依旧把锦被蒙着脑袋,将自己笼在黑暗中,蜷成一团。
不知何时,才缓缓陷入梦乡。
英国公府今日热闹得紧,满座喧哗,宾客快将宽敞的大厅填满。
池纯音眼前一片红,垂首望着自己身着大红嫁衣,端坐在顾驰的厢房中,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这是梦到了大婚当日。
她不禁心跳过速,等到天黑下来,便要和顾驰同榻而眠。
准确说,先办了正事再与他同榻而眠。
池纯音双手牢牢攥紧,挺直得后背泛起汗。
她不知一个人坐了多久,坐到焦灼彷徨的心逐渐麻木。
顾驰这才推门而入,带着满身酒气,整个人也不甚清明。
他径直走在跟前,挑开遮面的盖头。
池纯音躲闪着目光,根本不敢睁眼瞧他。
顾驰一言不发,余光中看得清清楚楚,他身上的喜服散落在地上,顾驰很快将自己脱得干干净净。
“到你了。”
“还没喝合卺酒呢!”
可顾驰不给她推辞的机会,直接动手替她宽衣解带,很快身上只剩件贴身的里衣,胸前半露不露,春光乍现。
顾驰毫不遮掩,眼睛直勾勾盯在那。
池纯音又羞又恼,惊呼抗拒起来:“你干什么。”
“干点人事。”
池纯音被他推翻压在榻上,双眼被他占据。
她浑身滚烫,脑子陷入片空白,根本说不出话来,如同置身云端。
顾驰甚是熟练,眼眶泛红,在她耳边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