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还请神医救命,还请神医救命啊!”涂节焦急的大喊了起来。
“什么事,你说清楚,别一惊一乍的。”李财皱眉道。
“神医,事情是这样的……”
涂节一阵巴拉巴拉,将昨天晚上胡惟庸的那个计划说了出来。
李财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涂节,质问道:“你可知道你这番话的威力有多大吗?你可知道这番话能要多少人的性命吗?”
不是李财一惊一乍,实在是涂节说的这些话太过匪夷所思。
涂节说:胡惟庸打算谋反,于昨晚后半夜调动大量能调动的人手进入其家,把守各个地方,旗帜鲜明。
在第二天打算用住宅井里涌出醴泉为祥瑞,邀请朱元璋前来观赏。借着这个契机,直接干掉朱元璋。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在李财看来,但凡胡惟庸脑袋正常,都不可能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历史上的胡惟庸案,也就是这个样子。
“我正是知道这里面的威力有多大,才跑来找神医!”涂节焦急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去直接告诉陛下?为什么要跑来找我?”李财反问。
涂节的脸上满是焦急,哆哆嗦嗦,“我怕死,我怕陛下不相信我的话。要知道,在陛下的心里,我可是正儿八经的胡党,我哪里敢直接去找陛下啊!”
“你先跟着我来!”李财带着涂节来到了前厅。
刚刚来到前厅,涂节就看到了坐在前厅当中的朱棣。
他没有想到朱棣竟然在这里。
“殿下,有大事!”
李财凑到朱棣面前,将涂节刚才的那番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朱棣脸色大变,大惊失色的站起,他三步作两步,来到涂节面前,指着涂节的鼻子,质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果真如此?果真是这个样子?”
涂节哪里还敢隐瞒,只好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听完涂节的话,朱棣一拍大腿,一脸焦急的道:“此事事关重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走,带着涂节跟着我进宫!”
朱棣说着朝着外面走去,李财也没管那么多,带着涂节跟在朱棣的身后,朝着外面走去。
涂节和李财坐在朱棣的马车中,疯狂的往皇宫方向赶。
可是,他们还是迟了一步,等他们来到皇宫外面时,皇宫门口的侍卫说,陛下已经在两刻钟之前出发了,去了胡惟庸的家中。
胡惟庸家距离皇宫不远,若是便装出行,此时已经到了。
见此,朱棣也不敢再耽搁时间,让车夫拼了命的往胡惟庸的家中赶去。
诡异的是,寻常喜欢便装出行的朱元璋今天竟然将皇帝的仪仗全部带出,浩浩荡荡的行走在大街上。
这样一来,速度不可避免的下降,到现在,只走了一半的路程。
此时的朱元璋坐在一辆马车当中,眼睛微眯,似是闭目养神。
胡惟庸坐在车辕上,脸上满是焦急,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迟则生变。
可是,焦急转瞬即逝,他笑眯眯的冲着马车里面的朱元璋喊道:“陛下,此乃百年未见之祥瑞,正是我朝国力鼎盛之典范。”
能被朱元璋安排坐在御辇的车辕上,也说明了朱元璋对胡惟庸的看重。
可是,这一切真就如同表面上那样吗?还是说,这一切都只是虚假的?
终于,朱棣赶上了朱元璋的队伍。
他老远让车夫停下,带着李财和涂节朝着朱元璋的队伍跑去。
周围的侍卫见到朱棣过来,急忙将此事禀报给了朱元璋。
队伍停了下来,朱元璋让朱棣去见他。
坐在车辕上的胡惟庸心里没来由的紧张起来,他从车辕上跳下,看向朝着这边走来的朱棣。
一眼望去,他看到跟在朱棣身后的陈松以及陈松后面的涂节。
冷汗瞬间流了出来,胡惟庸的心脏差点蹦出嗓子眼。
“他来干什么?李财来干什么?还有李财身后的涂节,这是怎么一回事?”
胡惟庸迫使自己不要往坏处想,可是越控制,就越无法控制。
“涂节?你来干什么?你不赶紧去衙门,来到这里干什么?”胡惟庸心里咯噔一下,上前几步,急忙呵斥涂节。
涂节装作没听见一样,跟在朱棣陈松的身后,自顾自的往前走。
“涂节,我和你说话呢,你干什么呢?还不赶紧走!”
胡惟庸的声音提高几分,变得有些尖利。
可是,涂节依旧装作没有听到一样。
胡惟庸的心开始剧烈跳动起来,一个不愿意相信的结果出现在胡惟庸的心中。
胡惟庸朝着涂节走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