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县太爷。”
在众人目光中,李财走到了门口,向着门口值班的吏役说道。
我要见县太爷。
众人闻言,哄笑不已,这书呆子还没明白刚才的事啊,这喊冤鼓都不是你们说敲就敲的,还说要见县太爷,真是读书读傻了脑子。
杨大成也是有些无奈的看着李财,刚才我和我媳妇都试了,不行的。女主人抱着孩童远远的看着,对李财的这一行为也是同样不看好,而且还有点小担忧,这小哥真是读书读的多了,不知道现实有多黑暗。
“县太爷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嘛,老老实实去你大牢里呆着去!”
门口值班的吏役和黄攒点及其他差役都是相识,在李财话音刚落,这值班吏役就不由嘲笑了起来。
“对不住哈,柳头。”黄攒点笑着说了句,“等把他们关牢里,请你喝酒。”
“呵呵呵,这可是你说的。”值班吏役笑道。
衙门口满是欢快的气氛。
“我要见县太爷。”
然后却还是有人不识趣的破坏了这和谐的气氛,在这当口重复了刚才的话。
你特么傻啊。
值班吏役侧目
黄攒点脸一黑
负责李财的那个差役赶紧上前要收拾李财,破袜子都准备好了,计划着上去先把破袜子塞李财嘴里,然后再给他三两脚,让他知道衙门口往南开是个啥意思,这书呆子,不打不行。
“我要见县太爷。”
李财又重复了一句。
“你特么”值班吏役脸一黑,张口就骂,可是话才说到一半就打结了,像是吞了一口翔似的。
因为李财手拿着一张盖着贯方官防大印以及各种官印的凭证立在了值班吏役的面前,然后含笑看着他。
“我特么怎么了?”
李财勾着唇角,一脸和熙的微笑着问道。
值班吏役一张脸像吞翔一样,这变化来的太突然了,都没有一丝防备,脸部抽搐着硬生生从愠怒挤出了一朵花。
“你特么傻啊。”
这种变化太快了,以至于负责李财的差役都没有一丝察觉,李财话音刚落,这哥们就接话就骂了,这可是跟柳头套近乎的好时候,哈哈,我做到了。
说完,这哥们拿着臭袜子就上来了,眼瞅着就要往李财嘴里塞。
“你特么才傻呢。”
只见此时,值班吏役嗖的一下子窜到了上前的差役跟前,大声的骂了一句,然后紧接着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老响了。
这是怎么回事?
拿着臭袜子的差役被值班吏役这一嘴巴子和铺头盖脸的一顿骂给弄得傻了。
同样傻了的还有黄攒点以及下面的几位差役,当然更傻了的还是杨大成一家。
“您请稍等片刻,我这就进去通传。”
值班吏役在打完差点冒犯了李财的差役后,便来到李财面前欠着腰堆着一脸笑的说道,恭敬而热情,跟刚才判若两人。说完,这值班吏役便一路小跑的往后衙通传去了,完全是一副忠于职守的人民好公仆模样。
对于县衙么门口这一幕,黄攒点嘴角有些抽搐,这柳头中邪了吗?!还是说突然发现那书呆子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没理由啊!
心塞!
拿着臭袜子的差役,摸着被值班吏役打的火辣辣的脸,目光呆滞的看着一路小跑的值班吏役的身影,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颠覆了。
更令他们觉的世界观颠覆的是,片刻后,他们一年都难得见几面的知县大老爷,竟然一脸笑的从县衙后院专程走了出来,边走边笑啊,在这大雪天笑的如沐春风似的。
那个值班吏役低头哈腰在知县后面跟着。
“见过县尊大人。”李财在知县还未至门口时,便拱手行礼道。
桐城县的知县大约五十多岁,脸上油光满面。
不用介绍,李财一眼就能认出他是知县,因为他不仅戴着上班戴的乌纱帽,而且还穿着青色的官袍,官袍上面绣着一只鸂鶒,音‘西翅‘,是一种长有漂亮的彩色毛羽的水鸟,经常雌雄相随,喜欢共宿,也爱同飞并游。在大明,官员服饰是由定制的,按制度官服上绣鸂鶒的是七品官,而在县衙里面也就只有知县够这个品级。才可以在官服上绣这么一只鸟。
今天看来,“衣冠禽兽”是个十足的贬义词,指那些徒有人的外表,却不干人事的人。然而在大明,“衣冠禽兽”可是个好词。代指朝廷官员。要说某某“衣冠禽兽”,那真是天大的荣耀。就是因为明代“文官穿禽、武官穿兽”的官服制度,人们才用“衣冠禽兽”这个成语来代指朝廷官员。
在县衙大门外的黄攒点,看到李财这个书呆子见了知县只是拱了拱手,这般无礼,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等着县尊大人的怒火吧。
“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