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飞鱼服锦衣卫做县官断案积累的审讯经验,一曰辞听,即所谓听其言词,理屈则辞穷;二曰色听,即所谓察其颜色,理屈则面红耳赤;三曰气听,即听其气息,理屈则气不顺;四曰耳听,即审其听觉,理屈则听不清;五曰目听,观其双目,理屈则眼神闪烁。
飞鱼服锦衣卫审问完毕,心中已明白了*分,断定寒酸少年是个老实娃,无论自己怎么问,他说的前后经过一样。那个光鲜男子就不同了,昨晚取钱出去,宵禁了,你出来作何?!自己询问时,也前后颠倒,言辞不一。
于是,飞鱼服锦衣卫就决定处罚光鲜亮丽男子。
“你在说谎!”飞鱼服锦衣卫将折扇指向光鲜亮丽男子。
“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是受害者啊。大人你不能被他表象所欺骗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大人,这小子穿的寒酸,又买药,他是捡钱眼开啊大人。”
光鲜亮丽男子见状,一脸的愤愤不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起来。
这人还不好对付的,能缠会磨,飞鱼服锦衣卫看着跪在地上干嚎的男子,一时间犯愁找不出好法子处理这件案子。
飞鱼服锦衣卫扭头看自己的同伴,却见蓝黑衣服锦衣卫也皱着眉头。
这飞鱼服锦衣卫要是一般的锦衣卫,也就直接上前用锦衣卫身份英判了,可是问题是这飞鱼服锦衣卫可是饱读诗书的进士,还当过几任县官,要以理服人。
于是,有些发愁。
飞鱼服锦衣卫正发愁如何处理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位书生轻笑声,扭头便见一位憨厚书生轻笑着开口了:
“此事易尔,人家那少年捡的是三两银子的钱袋,这位仁兄丢的是6两银子的钱袋,这说明这钱袋不是他的嘛。”
飞鱼服锦衣卫一听,大受启发,用赞赏的目光看了下那位憨厚书生,然后扭头向着场中的两个当事人说道,“对,没错,这钱袋暂给捡到的这位少年,去另等失主,等不来失主的话,本官就断给你用,你就给你爹娘买药吧。至于你嘛,这不是你丢的钱袋,你接着去找你丢的钱袋,不准胡赖,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
说着,飞鱼服锦衣卫将钱袋从那光鲜男子手中拿了过来,放在了寒酸少年手中。
“可是大人,这钱袋就是我的啊,我的钱袋就是青布做的。”光鲜亮丽的男子闻言,急忙道,悔恨交加。
“呵呵,青布钱袋,我也有一个啊。青布钱袋多着呢,快去找你丢的六两银子的钱袋去吧。”
人群中那位憨厚书生,从衣袖家取出自己的青布钱袋,抛了抛,勾着唇角笑道。
光鲜亮丽的男子在人群侧目中,干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好灰溜溜的走了。后悔啊,自己赌了一晚上,好不容易赢了三两银子,贪心不足啊,唉,明天再去碰碰运气吧,希望昨晚的手气还在。
食肆前的纷争落幕,人们对断案公正的两位锦衣卫报以各种褒奖,寒酸少年亦是感激的下跪叩头不止,等所有人想起刚才那个仗义出言的憨厚书生时,却发现早已不见了那憨厚书生的身影。
“可惜,本来还想交结一番。”
飞鱼服锦衣卫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刚才那个发话的憨厚书生,不由叹了口气。
而此时,他们所念的那位憨厚书生已经斜挎着书包,夹着黑木板穿过了另一条街了。
当李财从原路返回客栈的时候,长江上三艘大船正顺流而下。三艘大船宛如官船和画舫的结合,厚重结实,却还有亭楼高阁,安全美观舒适远非一般客船所能比拟的。
在一艘大船亭楼高阁上,铺着锦被和动物毛皮缝制的地毯,四周的栏杆上也用锦被围遮了起来。
一位慵懒如妖的少女,舒服的坐在地毯上,斜靠着栏杆,雪白的玉手中持着一卷书卷,扉页上有一句诗词: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少女乌黑如泉的长发,挽了了一个公主髻,髻上簪着红玉珊瑚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微风吹来,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将少女衬托的清雅秀丽。少女肌肤胜雪,嫩白如玉,唇红齿白,顾盼生姿,坐在那里,就像是一直狐魅女妖,舒服的翻着书卷。
地毯上还有一位圆脸的包子小丫鬟正跪坐在地毯上。伸出纤纤小手,轻轻的给慵懒如妖的少女按捏着修长的双腿,很卖力的做着按摩。粉嫩的小脸红扑扑的。
阁楼下几个膀大腰圆的老妈子坐在凳子上看着长江,嗑瓜子。
再往下,便是穿着统一着装的数十位护院,腰别弯刀分散在船舷四周,警戒的看着过往的大舟小船,甚至在船首还有一位背着长弓、眼神锐利的男子。
在明朝虽然对普通的刀具之类不做管制,但是弓弩甲胄仍然属于管制兵器的。
在大明。背一把长弓硬弩跟在现代抗一个火箭筒区别不大。可是这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