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芸嘴巴微张,其他人顿时骚动起来,二十两银子不少了,在外头都能置几亩地。
“这、小主,这太多了。”
希芸姑姑只觉得烫手,自己进宫这么多年也就攒了这么多年钱。
“姑姑,你就拿着吧,你们其他人也是一样,千万别推辞,以后要是你们做得好,年底的压岁钱只会更多。”
胤祐站起身来,拿起杯子对着众人,“以往的过去咱们都别放心上,我跟额娘只看将来,只要是忠心的,我们都重重有赏。”
“是,阿哥!”
众人忙答应道。
一封封红包发下去,众人喜笑颜开,谢恩声不断。
外面早已天黑,鹅毛似的雪花飘下来,落在琉璃瓦上,屋里头烛火爆了爆,把希芸姑姑吓了一跳。
奶嬷嬷李氏讨好地说道:“小主,阿哥,灯花爆,喜事来,这可是好兆头啊,小主跟阿哥明年一定顺风顺水。”
“承你吉言了,嬷嬷。”
胤祐客气地说道。
他跟戴贵人商量过,他要去上学少不得要有几个嬷嬷过去照应,先前冷着这些人,不用她们伺候是为了给她们一个教训。
现在估计这些人也知道主子的脾气了,也该老实了,况且只要不傻,只看康熙现在对他的态度,就该知道该讨好谁。
这李嬷嬷虽然有些刁钻奸猾,可胜在还算忠心,没干过对不起主子的事,与其把人打发了换新人来,倒不如用这些老人。
若是再有做的不妥当的地方,到时候再来处置也不迟。
见阿哥对她有个好脸色,李嬷嬷心里松了口气,越发尽兴来了几句吉祥话。
当晚,胤祐跟小邢子等人玩了下赌大小,赌的都是几文钱,就是个意思。
宫里有守岁的习惯,胤祐原想陪着戴贵人熬一整夜,可年纪小,身子撑不住,熬到三更时候就不住打瞌睡,到最后不知不觉睡着了。
戴贵人叫人把他抱回去睡,跟希芸姑姑等人继续守着,正月里不许动针线,这会子便只能说说闲话。
戴贵人感叹道:“真是苦了平安,这两个月来忙里忙外的。”
“小主,阿哥的辛苦也是值的,您瞧今年那些娘娘们送的回礼,可比过去几年加起来都多。”希芸姑姑意有所指地说道:“说起来,这宫里头过日子,总得指望皇上的宠爱,谁能得宠,谁就能升天。”
“你这番话是想劝我吧。”
戴贵人捏着瓜子的动作一顿,随后扬起头来,故意板着脸。
希芸姑姑心里一紧:“奴才多嘴,小主别恼。”
“噗嗤。”
戴贵人沉默片刻,笑出声来,她点了点希芸姑姑,“瞧你胆小的这样,我是那等不讲理的人吗?你说的正是我这些日子想的。那惠妃、卫常在屡屡刁难我儿,不就是因为我不得宠,倘若我是德妃她们,惠妃敢如此肆意吗?”
戴贵人想到这里,就不禁咬牙,“不为旁人,只为替平安报仇,我也要争点儿气。”
睡梦中的胤祐砸吧着嘴巴。
他梦见自己把上辈子的资产都带过来了,几百亿身家,直接给自己砸出了个铁帽子王。
他还盖了个大园子,接了戴贵人出去住。
每日逗猫遛狗,何其乐哉。
“爷,爷,该起了。”
小邢子穿着簇新一身冬袍,掀起纱帐,对胤祐喊了几声。
胤祐迷迷瞪瞪睁开眼,“我、我起什么起,我都发财了……”
“噗嗤。”
一声清脆的笑声传来,二格格银铃一般笑着走过来:“七弟,这昨晚上做什么梦呢,这么高兴。”
胤祐愣了愣,小邢子低声道:“二格格跟三阿哥过来了。”
啊?
胤祐愣了下,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
小邢子去打水来给胤祐洗脸,胤祐边洗脸边好奇地问道:“二姐姐,三哥,你们这么一早过来是来干嘛的?”
三阿哥手里拿着扇子,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闻言扭过头来,“这还早啊,这都晌午了,七弟。”
“都这个时辰了?”
胤祐看了看桌上的自鸣钟,还真是晌午,他擦了一把脸,道:“我说怎么感觉挺饿,三哥,你们吃了早饭没?”
“没呢,我们这正要吃呢,你索性跟我们回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