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洲放下胳膊,眉头又舒展成平淡无波。
“一个不怎么重要的人生小插曲罢了。”
二姐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不会和那个送你染色玫瑰花的人有关吧?”
白鹭洲:“姐……”
二姐又道:“噢不不不,应该是和那个你会‘特别’给臭脸的人有关?”
白鹭洲:“……”
二姐:“这两个不会是同一人吧?”
白鹭洲不耐烦地叹了口气。
二姐哈哈大笑,说好了不开你玩笑了。
车子重新开始行驶。
等开到能远远看见四合院外的胡同口时,二姐想起点事,踩下刹车,有点头疼地抓了抓头发,啧叹了两声。
“一会儿到家,爷爷肯定又会给咱们这两个三十多岁的老东西催婚。你可要做好准备。爷爷上次特地跟我讲了,说是给你物色了个不错的口腔医生,就职三甲医院,人俊多金,家世很好,这回八成要和你提呢。”
白鹭洲:“……医生?”
二姐:“对,好像是爷爷某个老朋友的外孙,咱爸妈去年还跟他爸妈吃过饭。”
白鹭洲无情地给出评价:“受包办婚姻思想影响的不必要的联姻,除了达成根本没有意义的‘亲上加亲’,完全是会浪费时间的无效社交。”
闻言,二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白鹭洲淡淡道:“你不用帮忙,我自有办法婉拒掉。”
二姐:“我知道,我就是提前和你知会一声。”
白鹭洲:“嗯。”
车子拐了个弯,开始掉头调整,准备停在空置的白线内。
就在二姐盯着后视镜调整车身时,白鹭洲忽然又开了口。
似是不经意地随口一问:
“那人是在哪个三甲医院?”
又问:
“他就职的医院……还收研究生毕业的规培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