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黎青突然提起这个名字,宋七月醋吃到一半还没散,心里又被浓浓的不解覆盖。
“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吧,你问她干什么?”
“小柚子喜欢她好几年了,可就是追不到。我想,咱们挑个合适的时间,你把她约出来,我把小柚子约出来。”
黎青面色平淡,眼里似乎酝酿着筹谋已久的什么计划。
“找个什么机会,好好……撮合一下她们……”
宋七月恍然发觉,原来是自己误会了。
她的心情立马多云转晴,一张笑脸灿烂地绽开。
“你不喜欢那个小柚子啊?”
黎青:“喜欢啊,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盼着她能好好地……”
宋七月忙打断:“我说的是、就是‘那种’喜欢。”
黎青顿住,听明白宋七月的意思后,坦然地脱口而出:“你说想跟她谈恋爱的那种啊,当然不是了。”
宋七月松了口气,“呼——看你之前总提起她,我以为你对她……”
“难道一个女人,只能是因为那些暧昧心思,才会关心、欣赏、照顾另一个女人吗?”
黎青有些无奈,不禁笑了笑,摇着头叹口气。
“我就是真的觉得她很优秀,很佩服她,很喜欢她。你或许不懂,在我们这个专业领域里,她是真正的天才。”
正因黎青也是一个优秀的人,所以她懂这份天赋的可贵。她才希望:如此天才,能够在这宝贵的年纪得到充分的培养和发展。
她不是觉得池柚不该谈恋爱,只能忙科研。她只是觉得,池柚在白鹭洲的身上耗费了太多无用的时间与精力,长此以往,池柚的学业乃至事业都会受到阻碍,医学领域也会痛失一个可能会带来许多革新的人才。
天才竟被扼杀在爱情里。
她作为铁血事业粉,可忍不了这个。
黎青试过劝池柚放下,但显然没有效果。在感情上,池柚倔得像老家山坡上那头只愿意啃鲜花的牛。
就算想要退出了,池柚的眼里也根本容不下除了白鹭洲之外的任何人,自然,也注定无法轻易忘掉白鹭洲。
既然如此,不如赶快把她和白鹭洲撮合在一起。
等这小孩得偿所愿了,应该就能专心搞医科研究了吧?
正巧,黎青的高中同学宋七月是白鹭洲的远房亲戚,虽说有些太过“远房”,却也勉强算一层人情关系。
……希望白鹭洲能给这位不太熟的表亲几分薄面,好予她些撮合的机会。
宋七月脑瓜子飞快一转,抓住机会说:
“那我们四个以后可以一起出去玩啊!咱俩可以偷偷呆一边,让那什么小柚子和我那位表亲单独相处。”
——这样的话,她和黎青也就单独相处了哎。
黎青对宋七月积极的回应感到满意,微笑着点了点头:
“好,等到有合适的娱乐项目,然后白鹭洲又有空的时候,你我随时联系。”
宋七月笑逐颜开:
“没问题!我现在就去找她,先联络联络感情。”
.
两个小时后。
白柳斋。
主屋迎客堂中。
……
……
……
这个人来干嘛?
白鹭洲沉默地坐在沙发一角,在爷爷拎来茶壶的时候,用目光第十二次向他询问这个问题。
她今天才下班,奶奶就一个电话把她喊来了白柳斋,问有什么事也不说,只重复一句“你来就行了”。
到了以后,她就看见一个不太认识的年轻女人坐在奶奶心爱的太妃椅上,衣服松松垮垮的不好好穿,浓妆艳抹,肩后好大一片观音刺青,正双手捧着一盏家里不轻易拿出来待客的绿玉斗杯小口喝水。
爷爷还是没有回应她的疑惑,只是笑着招呼那女人:
“小七,喝茶,喝茶。”
爷爷那样一个古板的教书匠,白鹭洲鲜少见过他会对一个社会混子一般的人这样好脸。
奶奶白碧英终于打完麻将回来了。一掀开门帘,她的眼睛便立刻穿过老花镜片看向那个陌生女人,满脸惊喜,“哎哟,这么早就来了?”
她马上向白鹭洲说:
“洲洲,你忘了?你俩小时候坐在一桌吃过席呀。别看她年纪小小的,论起辈分来,你可得叫她一声‘表姨奶奶’呢。”
“……”
原来奶奶也知道,她与这个表姨奶奶之间能捉出来说的最紧密的关系就是小时候一桌吃过席。白鹭洲暗忖,不晓得硬要把自己喊过来做什么。
这种不太熟的亲戚,尤其是年纪相仿却又差了大辈分的,过年时见短暂的一面都觉得尴尬,更别谈什么玩乐交流。
“小七,和洲洲聊聊你的工作,最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