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生:“……”
白鹭洲:“她死了,你们才看得到我。”
李恩生一时哑口无言。
白鹭洲闷闷地深呼吸,声音沙哑了几分:“对不起,爷爷,我不应该这样和您讲话。”
她无意于指责什么,到这个年纪了,还有什么不甘的。
只是今天她总是失控,好像所有一切都在从她的理智上脱轨。
李恩生沉默半晌,肩膀缓缓沉下去,一下子苍老了几岁似的。
“我知道你懂事,以前有再多不开心也是一个人悄悄咽下去。以前我们……罢了,过去的事过去了,不说了……不说了。”
老爷子低垂眉眼,叹息般又问。
“你现在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真的不方便和爷爷讲么?”
廊外大雨倾盆,石榴树上所剩无几的枯叶被打落几片在地。
灰沉乌云映着枯树,满空凄清。
“我以前曾听到您和朋友聊起,作为老师,绝对不可以和学生在一起的原因。”
白鹭洲极轻地喃喃。
“再和我仔细说一遍吧。我怕再没几天,自己就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