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柚皱眉:“幼稚?”
“在一起这几天,你好像总是生气。感觉短短几天, 你生了好几次气, 而且不像以前那样会自我调节,会直接朝我表现出来。”白鹭洲偏头想了想, “撅嘴啊,叹气啊, 还有刚刚,直接咬我。”
池柚:“我、哪有。”
白鹭洲:“你稳定的精神内核,有叫你这么情绪化地做事吗?”
“……情绪化又怎么样。”
池柚也没办法挣着眼睛说瞎话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地承认。
“我看的那些爱情小说里,女主都是这样的。我现在谈恋爱了,我也要这样。”
白鹭洲笑得深了些。
“对,没错。你谈恋爱了,所以可以这样。”
池柚见自己说出这种任性的话,白鹭洲没有否定自己,也没有笑自己,而是说没错你可以这样,心里残余的那点气便一下子消散光了。
她开始继续和白鹭洲探讨吃醋的问题。
“可是白鹭洲,我为什么会在已经形成了那样的三观后,还吃醋呢?”
语气很认真,因为她真的很想弄明白。
“人类的精神逻辑体系应该和身体器官逻辑体系一样的,血液只会在既定的血管里流动,我的思维也应该遵循我的既定三观才对。”
“但爱情也许是个例外。”
白鹭洲慢慢说道。
“其实你的理论没有错,信任很重要,相信一个人就不该怀疑,信任崩塌了就该离开。可在这种缝隙里,也有另一种情况会出现。”
池柚:“另一种情况?”
白鹭洲:“就是你知道这个人是足以信任的,不会怀疑她的感情,也不会担心她会走,但看见她和别人扯上关系,你还是会不舒服。”
池柚:“所以这个就叫‘吃醋’?”
白鹭洲:“确切的说,这个叫作‘占有欲’。”
话落,白鹭洲伸出手,拉住池柚的小臂,将她朝自己这边牵近了一点。
“你开始对我有占有欲了,是不是?”
她弯着眼睛,深深地看着池柚。
“是。”
池柚坦然地承认,并直言不讳。
“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不准其他人靠近你。”
白鹭洲沉默良久。
她低下头,捏着池柚的手臂,轻声说:
“你知道,你这句话听起来有多让我开心吗?”
“我……不知道。”池柚红了脸,别过头去,不看白鹭洲。
白鹭洲:“靠近一点,让我抱抱。”
池柚:“不要。”
白鹭洲:“还没消气?”
池柚:“不告诉你。”
“我本来只想抱一下的,既然你拒绝了……”
白鹭洲主动向前走了一步,揽住池柚的肩,低头凑过去。
“那就改成接吻吧。”
池柚本来也没有生气了,她只是害羞。白鹭洲真的俯过来想吻她时,她虽然脸红到脖子根,却也没有别扭地推开白鹭洲。
其实这个时候,她自己也有一点想要和对方亲昵。
逼仄的房间,昏暗的灯光下,白鹭洲的心动从池柚咬住她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
现在,只是克制良久的心动终于压抑不住了。
这是一个深吻,所有接吻时该参与的器官都参与了进来。
后来参与得深了,白鹭洲的另一只手忘记了去扶衣服,双臂都抱住了池柚。她后拉链已经拉到腰际的旗袍显然再没法挂住,袖口滑落到臂弯,前面也敞开得一览无余。
池柚被白鹭洲吻得呼吸困难,她本能地想后退一点,可退不到半步,背就撞到了墙。
更无处可逃。
更紧地贴触到白鹭洲的体温。
池柚忍不住抬手去抱白鹭洲的腰。
可手刚放上去,就像触电一样立即弹开。
衣、衣服呢?
恰逢池柚的最后一点氧气也消耗殆尽,她侧过头结束这个吻,然后就势原地转了180度面壁,脸红得滴血:“你衣服!”
白鹭洲微微喘着气,低头,看见自己现在极度衣冠不整的样子。
“滑下去了,我现在穿好。”
她哑着嗓子解释,慢慢将旗袍穿回去。
好在白鹭洲人够瘦,胳膊够长,自己也能把后背拉链拉回原位。
等最后一个褶子也捋平后,白鹭洲去掉嗓子里的异样,温声说:“穿好了。”
池柚转一半身体,悄悄瞄了两眼,见白鹭洲确实穿好了,才完全转过来,“你……你怎么一言不合就脱衣服。”
白鹭洲无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