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幸福,和嫂子两情相悦,背后家族里的烂摊子也收拾的服服帖帖,没什么烦恼了。”俞子珩羡慕地说。
沈司宁没说话,端起眼前的酒杯,被裴聿拦住,随即仰头饮尽,又叫服务生送来果汁。
“胃不好,能不喝酒就别喝。”裴聿揽过沈司宁的肩头,“冷吗?肩膀很凉。”
她今天穿的一字肩礼服,室内空调虽然恒温,但半露的肩膀难免会触感冰凉。
沈司宁摇头:“不冷。”
俞子珩一边看着,一边默默喝了两杯,“这酒怎么味道怪怪的,散发着爱情的酸臭味。”
沈司宁被逗笑了,也看得出两人像有正事要谈,“我去那边吃些甜点,你们聊。”
“别走远。”裴聿捏了下她的掌心。
“嗯。”
她在外人面前,不会不给裴聿面子,夫妻一体这话没错,她起身离开。
俞子珩朝沈司宁离开的背影扬了扬下巴:“还没哄好?”
裴聿臂弯里空了,也坐起来喝闷酒:“慢慢来吧,她心里委屈,急不得。”
他这半月每晚都回领证后的别墅住,晚上王姨做好饭离开后,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只剩他一人,连个鬼影都没有。
不怪沈司宁要搬出去,他才住了两晚,就开始怀念沈司那个温馨的小家了。
别墅没有一点家的气息。
“不和嫂子解释一下,你当年也是迫不得已?”
“没什么好解释的,当时那些烂摊子,说了也只会徒增她的烦恼,没必要。”
俞子珩摇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从我身边换女伴的经验来看,她们看你在不在乎,完全取决于细节态度,比如日常报备,生活分享。你想啊,你知道嫂子在干嘛,但嫂子对你一无所知,她很被动的。”
“女人都是敏感的生物,你给足她安全感,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裴聿蹙眉,“听起来有点道理,你就是这样骗女孩的?”
“什么叫骗!”俞子珩放下空酒杯:“每一个,我都是真情实感。”
“渣男。”裴聿淡淡评价。
俞子珩欣然接受这个词,“嫂子这两天和那个祈什么的事风头正热,你这样光明正大的把人带来,就不怕传出去什么不好听的话?”
他看向裴聿指间的婚戒,意有所指:“而且,嫂子没戴婚戒吧?”
“他们不敢。”裴聿气定神闲地举起杯,分明是笑着的,却闪过瞬间冷漠的凉薄。
俞子珩点点头,靠回沙发:“也对。”
沈司宁吃了两小块蛋糕,看裴聿和俞子珩聊得专注,也不想再回去打扰,在角落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看向窗外怔怔发呆。
觥筹交错的名利场上,人人都在推杯换盏,虚与委蛇。
她有些累。
“沈小姐,喝杯酒吗?”
沈司宁身边坐下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士,西装革履,虽然上了年龄,但也风貌犹存。
从沈司宁出现在裴聿身边起,她娱乐圈那点事迹,想必都被翻完了。
“谢谢,我酒精过敏。”沈司宁礼貌婉拒。
“裴总身家百亿,一回国就是炙手可热的香饽饽,沈小姐眼光极好。”
沈司宁秀眉轻拧,一缕淡淡的烦躁爬上眉头。
“先生有话可以直说。”
“裴总年轻有为,就是过于不近人情,还得烦请沈小姐帮忙引荐一下。”那人向沈司宁推来一个名片,“待裴总身边有了新欢,沈小姐可以随时来找我。”
沈司宁视线从名片上扫过,优雅又散漫:“你方才也夸我眼光极好,又凭什么觉得我会看上你?”
她的话尾带着不经意的轻佻。
“魏先生,直走右拐是洗手间,出门在外还是要多照镜子,就不会盲目自信了。”
“你!”他啪的一声将酒杯放在桌上。
“沈小姐还是不要眼高于顶,今天能来的都是名贵中的名贵,随便傍上一个,都够把你捧到娱乐圈顶层,让你后半生名利双收,像裴总那样年轻狠厉的人,不是长久之计,况且,你该知道他已经结婚了。”
沈司宁云淡风轻,唇角勾起的弧度弯成一个嘲讽的笑,双眸清澈如水。
“结婚又如何?裴总那样的身材,睡到就是赚到,我也不吃亏。”
沈司宁轻嗤,“你女儿比我小不了几岁吧?有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