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不作”,一切“观于天地”的主张,即一切顺其自然。第三部分至“彼何人哉”,写啮缺问道,借被衣之口描述寂志守神的体道之法。第四部分至“又胡可得而有邪”,写舜与丞的对话,指出生命与子孙均不属于自身,一切都是自然之气的变化。第五部分至“此之谓大得”,通过老聃跟孔子的谈话,描述大道存在的独特方式,借以说明大道的特点。这一部分在全篇中处于重要地位。第六部分至“彼为积散非积散也”,说明大道虽不可知却“无所不在”,对道的性质作了进一步的论述。第七部分至“不游乎太虚”,借寓言人物的话,进一步指出道“不可闻”、“不可见”、“不可言”的特点。既然大道不具有形象性,当然也就“不当名”,不可言传。第八部分至“何从至此哉”,写“有”与“无”的关系,“有”与“无”的相对性仍是基于“有”,只有“无无”才是真正基于“无”。第九部分至“物孰不资焉”,写捶制带钩的老人用心专一。第十部分至“亦乃取于是者也”,通过道化了的孔子之口,讨论宇宙的开始,提出“无古无今,无始无终”的观点。余下为第十一部分,写孔子对颜渊的谈话,讨论变化与安于变化,指出要“无知”、“无能”、“去言”、“去为”。
《知北游》在“外篇”中具有重要地位,对于了解《庄子》的哲学思想体系也较为重要。篇文所说的“道”,是指对于宇宙万物的本原和本性的基本认识。篇文认为宇宙万物源于“气”,包括人的生死也是出于气的聚散。篇文还认为“道”具有整体性,无处不在但又不存在具体形象,贯穿于万物变化的始终。篇文看到了生与死、长寿与短命、光明与幽暗……都具有相对性,既是对立的,又是相生、相互转化的。但基于宇宙万物的整体性和同一性认识,篇文又认为“道”是不可知的,“知”反而不成其为“道”,于是又滑向了不可知论,主张无为,顺其自然,一切都有其自身的规律,不可改变,也不必去加以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