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闻言侧了侧身子,道:“娘亲在里头看书呢,进来吧。”温言笑着点头,进去了,身后还跟着一只白色的小猫。
温乔好奇的看了眼那只乖顺的猫咪,便移开了视线。
温言把手里提着的罐子往桌子上一放,自然的上前行了一礼,道:“温言,拜见母亲。”
华荣把视线从书上移开,看了下跪在床前的温言,轻声道:“起来吧。”
温言站起来,道:“谢母亲。”华荣继续把目光放到书上,漫不经心的道:“你今日所来,是为何事?”
温言低垂着眉头,道:“昨儿个娘亲病了,儿本该来看望才是,不过那时估计这里的人是极多的,我也不愿意给母亲多添烦恼,便今儿个才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娘亲的病好了未曾,现见到娘无事,便安心了。”
华荣略有兴致的道:“哦?”
不等她说什么,“喵——!!!!”一只猫的惨叫声在耳旁响起,华荣皱紧了眉头,向发声源看去,这一看,却是愣住了。
只见那瘦白的猫躺在刚才被温乔打翻的药泊里,还在小声的喵叫着,明明起伏不大,却凭白给人一种痛到极致的感觉。
温言看着那只猫和那些药,皱着眉头,有些惊讶和了然。
这只猫是他养的,专门试毒用的。大多数时间是帮温言试药的,这次估计是闻到这个药味,习惯性的就去舔着喝了,结果没想到,真的中毒了。
屋子里的三人齐齐的看着那只在药泊中挣扎不断地猫,神色复杂,各自思量着。
过了许久,那只猫突然安静下来了。温言上前把手搭在那粘满了药水的猫侧颈部,过了一会儿,才闷闷的道:“死了。”
华荣眯着眼睛,过了许久,猛的一拍雕花床栏,气喘吁吁的道:“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见华荣被气的不行,温乔忙上前去用手抚着华荣的背,安慰道:“娘亲,您当心点,你这身子尚未全好呢,小心气着了。”
温言弯腰捡起华荣落在地上的书,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很是复杂。
他是个丫鬟生的庶子,上辈子被徐氏认在膝下,一生都在蛰伏最后同徐氏和温恒同归于尽,尸体被大火烧成灰。
上辈子华荣郡主死的早,在温乔不过八岁的时候便去世了。当时温言只道是华荣郡主身子不好,受了些病才会如此早逝。
重生了几个月,今世算了算,虽还未到华荣群主死期,温言想着也该来瞧瞧尽些孝道,没曾想却让他发现了这不得了的事情。
原本他是想着来看看,或许能趁着荣华郡主未逝世之时,借助她的势力实行自己的复仇计划。现在看来,只要他将荣华郡主护好,这便是个长远之计。
这药是特地为华荣郡主熬的,里面却掺了要人命的东西,摆明了是要这华荣郡主的命。饶是谁知道有人想要自己的命,都会震怒。
想着温言又暗自摇头,这猫本是他为了防着徐氏才养的,没曾想却是有人给华荣郡主下了药。如此一来,华荣郡主前世早逝,便也是有了缘由。
看着地面上的碎碗和一动不动的白猫,温乔心里也涌起一股气来。她方才便觉着不对劲,没想到这徐氏委实大胆,竟如此明目张胆的下毒。
“究竟是谁干的?来人,给我将熬药的人唤来!”华荣郡主抚着不停起伏的胸口,气喘吁吁的道。
听到华荣的话,温乔心中一惊,便想要让华荣将这命令撤回:“娘亲,万万不可。”
这药温乔心中明白,定然是徐氏做的,可华荣并不知情。但若是让徐氏知道华荣没有将这药喝下去,又是会打草惊蛇。
“为何?”华荣看向温乔,眼神里满是疑惑,又略带着点未消的怒气,“有人想毒害为娘,姣姣怎么倒要阻止?”
“女儿……”温乔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同华荣解释,遂又闭上了嘴。
徐氏,她上辈子已经领教过是何种性子。但华荣却并不知晓。若自己就这么贸然说出来,恐怕华荣只会当她是小孩子耍性子,不会放在心上。
更何况现在也并未有任何证据指向此事是徐氏所为,就算华荣她相信了是徐氏指使人下的毒,依着徐氏的狡猾,也定然不会轻易承认,说不定还会反咬一口。
若是让徐氏起了警惕之心,以后她倒是不好办事。
正当温乔犹豫着该如何解释之时,温言低下头将方才华荣掉落的书双手呈了上来,待华荣接过去之后,才缓缓的道:“母亲消气,可否听儿一言?”
华荣将目光落在温言身上,原本这个庶子她一向是瞧不上眼的。只不过念着方才也是他这白猫救了她一命,便摆了摆手,心中不甚在意:“说来听听。”
“这药定然是有人刻意为之,如此看来,就算我们将这熬药的人唤来,也不过只能处理这一个人罢了,幕后之人仍然是一无所知。”温言低着头,缓缓的道出心中所想。
华荣心中一惊,看向温言的眼神闪了闪,涌起些许的赞许。这一方面方才她在震怒之余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