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忙着却听得徐氏此刻已进了院子,温恒顾不上其他,急忙把下人都赶出了房,还不忘吹熄了蜡烛。
徐氏进了院子,却看房中灯是黑的,不由心中一凉,莫非表哥老爷方才并非明白自己的暗示?不应该啊,明明他刚才已经……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迈进了门,尚未来得及喊丫头点灯,便被藏于门后的温恒紧紧搂住。徐氏忍着激动摸黑伸出手去,黑暗中摸过后方才发现对方早已迫不及待。一时间二人皆喘了起来。
徐氏想起与表哥老爷过往的种种,霎时间万般滋味涌上心头,没忍住娇哼一声便攀上了温恒的脖子。两人虽没有多余的言语,却默契地同时朝着床榻滚去。只留了二人衣衫散落一地。床上两人自是一番颠鸾倒凤。
果不其然,第二日,徐氏到华容院子的时间极晚。
非但时间晚了不说,还一副唯恐旁人不知内情的姿态,很是不体面。
一进院子便抬高声音道:“姐姐!今儿个实在是妹妹的不是,昨日回去本想取些换洗衣物,不巧竟碰上了老爷。老爷他也真是,说什么都非要在妹妹院子留宿,这不,折腾了许久,累得妹妹腰酸腿疼,今日方才贪睡起晚了些。望姐姐万勿怪罪!”一连串早已编好的说辞说完,又略略抬头看了看华容,再扮娇羞低下头去,只盼眼前这醋坛子发作去跟老爷闹一场才好。
谁知华容郡主只嗯了一声,半天说了句“来了就好”便不再言语。
院里的丫头们听了这一串话早已闹了个脸红,有脸皮厚些的婆子们已经忍不住开始嗤笑。但见着主母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又不得不忍了下来。
见华容许久未吭声。徐氏没忍住恨恨又添了几句。
“倒也不是妹妹多嘴,只这事不得不跟姐姐挑明了说。照理说姐姐如今仍在病中,妹妹身为侍妾理当前来侍疾。前后日子也算不得过长。老爷近日皆歇在前院,倒也相安无事。谁知老爷他昨晚又……这也太……”
说着又看了看华容郡主,似是等着对方听不下去出言打断自己。却见对方摆出一副“你说得是”的态度。便咬咬牙又添了一句。“妹妹整整一夜都不得好睡。虽说妹妹身为相府侍妾,伺候姐姐也好,伺候老爷也罢,都是应当应分的。更何况,按照妹妹的身份在这些事情上也不应多嘴。可老爷他这样,毕竟有失体统,若被传出去了,忒不体面,亦有损我相府清誉。姐姐身为相府正妻,还需多劝劝老爷啊。”
说完以后再看华容,只见她仍是一副“你说得很是”的样子,端坐着并未有任何举动。多番试探之下,仍是如此,饶是计划精密万无一失,可对方却无论如何也不肯上钩,徐氏也只得恨恨作罢。
端坐着听完徐氏这一番不知羞臊的言语,华容倒不是真的不生气,只因如同昨日同温乔所说的,近日想通了许多事情,更是看清了那温恒的一番嘴脸,如今纵没有身体不适,也不愿再与其同床共枕了。有了这一层,任徐氏如何兴风作浪,也只当是看个笑话罢了。
华容如此想着,便不再搭理徐氏,只命人将温乔喊来,交待她读书一事。温乔吵着要上学堂已久,华容心疼女儿年纪尚小,不忍其辛苦方久久不愿答应。而近日这些事情中,温乔的表现常常出人意料,华容想着送其去读书也不是不可。于是求了母亲长明公主,送温乔去皇家的学堂。
待温乔来了,华容将入学事宜细细嘱咐与她,只待过段时间便去读书。
母女二人说话倒也没避着徐氏,任其听了去。
温婉通过徐氏知道了温乔要去皇家学堂读书一事,心中不忿,同是相府小姐,为何她温乔去得我去不得?不由分说拉着徐氏去求温恒。
温恒与徐氏温存过不久,当即答应。
待温恒将此事说与华容郡主听时,华容却并不同意,“怎么说皎皎也有一些皇室血脉,入学堂合情合理,婉儿是什么身份?学堂如何肯收?”
温恒解释道:“身份一层我早已想过,可叫婉儿以皎皎伴读的名义入学,皎皎年纪尚幼,婉儿跟着去了也方便照顾妹妹。”
华容打算再出言反驳,不料温乔抢了先机:“母亲就许婉姐姐一同去吧。”同时暗示华容,“婉姐姐虽是庶出,可咱们相府一向一视同仁的。”她并不愿母亲担上苛待庶女的骂名。华容听出女儿话外之音,于是不再多言。
温恒一听内心甚是欢喜,叹道:“乔儿如此懂事,为父很是欣慰。为父书房中还留有一些笔墨纸砚,乔儿得了空,可去随意挑选一些自己喜欢的带着。到了学堂,好好听姐姐的话,要用功读书,方能不负公主殿下之恩德。”
只见温乔一派天真的模样,抬起头看着父亲,开口道:“乔儿多谢爹爹。只是,女儿还有一事。”说完,停顿了一下,等着父亲来问。
那温恒正兀自沉浸在妻贤女孝的得意当中,自然应承:“乔儿但讲无妨。”
温乔定了定,方开口道:“既然婉姐姐要跟着去学堂,可否求求外祖母,准许言哥哥一同前往,如此我兄妹三人一处,更方便相互照应。”
温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