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再看陆昭珩,只见他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低着头望着自己。仿佛方才自己才是那个轻薄别人的登徒子。那副模样,有趣极了。温乔竟被都笑了。
陆昭珩见温乔终于展露了笑颜,也很开心。居然“很知礼数”地只是温柔地携起了温乔的小手,一边把玩,一边说道:“近日你我二人本就见得少些,你却总还对着我扳着张脸。好不容易才将你逗乐了,往后可不许再这般别扭了。”
温乔看他那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更是忍俊不禁。倒是摆出一副大爷的样子,款款说道:“那你不许再这般占我便宜。”
陆昭珩却进一步表白道:“虽然你我二人两情相悦,但毕竟尚未成婚,不得每日早晚相见。可是独处时,我总想与你更亲近些。”
温乔想到两人果真是定情后反而见得少了些,不由点头同意,说道:“确实如此。”
陆昭珩不依不饶,说道:“我毕竟在这个年纪,血气方刚了些。可为着你的清誉,再辛苦我也愿忍着些。皎皎,这些,你可懂得?”
经过陆昭珩这几次蛮横的挑逗,温乔多少也明白一些。却不好出口回应,只得红着脸,害羞地点了点头。
陆昭珩继续说道:“你可还记得你我初初相遇之时?那时候的你,多大方啊……”
温乔跟着想起年少过往,虽然从前总是不快,有了陆昭珩之后心定了许多,反而发觉当时的有趣之处,竟哈哈笑出了声,小手一挥,说道:“好说!好说!”
陆昭珩也高兴起来,眼睛闪亮亮地,说道:“皎皎,你今后要多笑笑才好,你看看,你笑起来多好看。眼睛眯眯,像月牙。”
温乔对这句夸赞很是受用,赞同道:“那是。不像你,眼睛瞪得像铜铃。哈哈哈!”
几句笑谈过后,两人之间爽朗了不少,之前的暧昧气息似乎也有些淡去了。温乔也跟着自在了许多,便依偎着陆昭珩,你来我往地说了不少从前的趣事。
正说着,却见有下人来报。道是一品楼的酒菜送过来了。
陆昭珩很高兴,大手一挥,说道:“摆上!”
一切都备好以后,温乔与陆昭珩二人在案前款款就坐。二人也不需旁人伺候,你斟我饮,还互相替对方布起了菜来,气氛一时间很是融洽。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陆昭珩牵起温乔的手,在院中去赏景消食。二人一路走着,一路指指点点,竟似一对寻常夫妻一般,恩爱缱绻。下人们皆知晓今日贵客乃是来日府中的女主人,看着这姑娘与自家少爷感情如此的好,也很是高兴。下人中还有从旧的别院中跟过来,知晓当年情形的。不由得倚老卖老,说道:“这位姑娘,很是善良。这是我们做下人的福气呀!”众人均点头应和,共同期盼着府中迎来一位待人友善的主母。
温乔与陆昭珩在院中来来回回走了许久,把院中的景几乎看了个遍。陆昭珩犹不知足,仍在卖弄着:“这院子颇费了我一番心思,如今来看,只是这一季的景。实则一年四季,景色皆有不同的。”
温乔听着,眼中流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陆昭珩更得意,说道:“倒也不用着急。以后我们住过来,赏景的日子有的是呢。到时候,我日日舞剑给你看,夜夜抚琴给你听,可好?”
温乔听了这般奉承,很是受用。温顺地点了点头,依偎在了陆昭珩温暖宽阔的胸膛中。
二人就这般在院中又相处了许久。眼看天色不早,温乔方想起来之前自家娘亲华容郡主嘱咐的话。不由得惊呼出声。
陆昭珩自沉浸在温乔的乖巧温柔中,被这惊呼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抓紧了温乔的手,问道:“出了何事?皎皎?”
却见温乔苦着脸道:“我出门之前娘亲特意交代过的,说今日要带你回府。说有话要同你讲。”
陆昭珩听了很高兴,想着定是华容郡主看到了自己近日来的表现,要嘉奖自己。便说道:“那这不是好事吗?皎皎为何如此紧张?”
温乔的一张小脸整个地皱了起来,可怜巴巴地说道:“娘亲交待过要早些带你回去的。”
陆昭珩一听,也跟着急了起来:“那我们……是不是晚了一些?”
只见温乔伸出两个手指头,磨磨蹭蹭地,比划着:“一些些……吧?”
陆昭珩二话不说,一把扯过温乔,朝着门口奔去,还不望提醒下人:“快去把最快的马牵来。”
待二人到得院门口,马匹已经准备妥当。陆昭珩也不说话,先扶着温乔上了马,随后自己侧身一蹬,也上了马背。只听得一声响亮地甩马鞭子的声音,两人一马便这样疾驰而去。
陆昭珩带着温乔,两人一路快马加鞭,终于赶在天黑之前,回到了温府。此刻,温府的灯笼已经点上,饭食也早已备好了。
华容郡主温柔地看着满头大汗的温乔和一脸兴奋的陆昭珩,颇无奈的样子。说道:“看你们两个这副样子,快下去收拾收拾去。”
温乔自跑回房中洗漱更衣,陆昭珩也有人伺候着去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