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朝着冷风与冷星二人嘱咐道:“言哥哥此时可能饮食?你二人累不累?若是可以,能不能去替言哥哥送些吃食过去,也好帮着他恢复些体力。”
冷风与冷星二人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只是简单领了命令,便迅速却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此刻,陆昭珩仍在温恒的书房中。
温恒的伤口已经得到了妥善的处置,正气定神闲地喝茶。陆昭珩看起来也是一派云淡风轻,并不打算主动开口。只是定定地看着那包扎的地方。
看那伤口的位置和包扎后的形态,对不大确定,但陆昭珩也约莫猜测到了这伤口是被何人以何物所伤了。
最终,还是温恒没沉住气,问道:“昭珩这个时候来到府上,可是听说了什么?”
其实陆昭珩目前所知甚少,他知道的全部信息,都来自温乔那短短几个字的字条,只知晓温言有难,却不知是何原因。正因如此,才不便主动开口,只想着寻得温恒的破绽,再想想如何救人。
因此陆昭珩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听说温府大少爷温言,此番中了武状元。小侄得此消息,忙不迭赶来道喜。却不知……”陆昭珩一边这般说着,一边露出疑惑的神情,四处看着,继续道:“新科武状元温言现在何处?我与他多年未见,正想当面道喜。”
温恒见陆昭珩果然提到温言,心中不由紧了紧,旋即又发现对方似是并不知晓具体的情形,心口又松了松。于是装作了一副颇为沉痛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唉,也是我温家没有那个福气。言儿他,病倒了。”
陆昭珩一直在等着温恒编瞎话,却不知他竟如此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编出了这样一通鬼话来,面上却不得不配合地也做出一副沉痛的模样,跟着说道:“可严重吗?此前竟未听说!请温相带小侄去探望大公子的病情!”
陆昭珩口上如此说着,手上也抱了拳,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有劳温大人了!”
温恒见陆昭珩竟这般坚持,知晓事情败露,温言这一次,如果现在还活着,便无论如何也死不了了。可面上的事情,仍是不得不做。只得继续摆出沉痛的表情,说道:“请世子稍等。待我稍作安排。”态度看着竟然颇为诚恳。
陆昭珩见温恒如此,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坐回凳子上去,拿起刚才的茶来,继续喝。
温恒离开书房,径直找了管家李伯,让其安排人将温言转移到他房中,同时命人替其医治。并且交待,速度一定要快。
李伯终于得到了这样的命令,忙不迭点头应是,立刻去安排,转眼就没影了。
温恒回到书房,同陆昭珩继续说了些有的没的,二人各怀心思喝着茶,耗着时辰。
过了不多久,李伯竟前来回话了,这时间短到不可思议。
温恒不放心,拉着李伯到一旁,悄声问道:“可都安排妥当了?竟这般快?”
李伯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认认真真地回话道:“小的派的人到达祠堂的时候,说是大少爷的伤口已经被妥善处理过了,于是便直接将大少爷抬回了房中,因此并未用掉太长时间。”
温恒听了这话,心中一惊。思忖替温言包扎疗伤之人是否与出手阻止自己责打温言的人是同一个人。
他不放心,继续问李伯道:“祠堂周围可有什么人出现过?”
李伯仍是那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诚恳回道:“此前老爷曾吩咐要大少爷在祠堂思过,不许任何人靠近的。小的们不敢不遵守。”
温恒见此刻也问不出什么来,陆昭珩又在一旁等着,不得不暂时停下了问话,对陆昭珩说道:“世子,请。”
并亲自在前头带路。
陆昭珩到不在意一般,面色淡淡地,跟着走。
温乔正在房中踌躇,却见刚离开不久的冷风与冷星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不禁有些发愣。
冷星见温乔这副样子,只得主动开口道:“小姐请安心,大少爷此难应是躲过了。”
温乔疑惑地抬起头,问道:“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
冷风那毫无温度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二人再次到达祠堂时,发现祠堂门开着,有人进去了。我们于是隐了身形,在暗处观察。却发现进去的只是府里普通的下人。那些人进去查看完大少爷的情况,又小心翼翼将其抬走了。”
温乔听到“抬走”心中又紧张起来,不等冷风说完,便急急问道:“抬去哪里了?”
冷星却似冷暖附体了一般,竟轻笑了一声。说道:“自然是抬回大少爷的床上了呀。小姐可真是关心则乱。这次小姐可真的可以放心了,老爷已经陪着世子爷过去看了。大少爷一定不会再有事的!”
温乔听冷星这般说着,终于彻彻底底放下心来。却仍是谨慎地对冷星吩咐道:“这几日你便辛苦一些,在那边守着,看看情况,确保那个人不会再有机会害了言哥哥。”
温乔这时对温恒心灰意冷,恼得厉害,已经不肯喊其“爹爹”或者“父亲”了。好在此刻不曾面对着,这般称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