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珩虽好奇为何温恒会对温言用了鞭子,而温言空得一副好身手,却为何未曾反抗。倒也不急着问,只是认真看着温乔吃菜。
温乔自顾自地吃了一会儿,发现陆昭珩除了替自己布菜以外,并没有动筷子。于是自己也放下筷子,抬起头来看着陆昭珩,认真问道:“你不吃一些吗?味道很好的。”
陆昭珩温柔地笑了笑,还伸出手来抹掉了温乔吃饭不小心蹭在嘴角的饭粒。说道:“我收到你消息的时候,刚刚吃完,现下还不太饿。倒是你,怎么像是被罚不许吃饭一般。跟饿狼似的。”
温乔听到这番评价,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解释道:“事情发生时候,我本在于言哥哥一同欣赏那皇榜,谁知父亲突然发难,还支开了我。我本不想离开的,可是言哥哥那意思也是叫我不要掺和。我后来虽然回了自己院子,却始终不放心,幸好有冷星帮着前去查看。要不然……要不然……”
温乔这般说着,竟不料泪水已涌了出来。虽然今天的一切都有她在幕后指挥,可是到现在为止,她仍是没能亲眼看一看温言的情况,如今事情有了缓儿,面对的又是陆昭珩,温乔卸下心防之后,终于将一天的担惊受怕和委屈全数发泄了出来。
陆昭珩看着温乔这副样子,心疼不已。他温柔地抱起温乔,使温乔坐在自己怀里,一边轻轻地拍着温乔的后背,一边柔声地安慰道:“是我不好。是我来晚了。我只知你哥哥中了武状元,还道是件喜事,原本还预备着来你府上贺一贺,却不知你父亲究竟是如何想的,竟要将你哥哥置于死地一般。”
温乔听到一个“死”字,泪水更加不受控制地往出涌。她抽抽噎噎地,一字一字慢慢说道:“他原本是希望言哥哥像他一样,走文官的路。我约莫他之前那般忙碌,怕是替言哥哥将路已经铺好。却不知言哥哥非但未听他的话,还欺瞒他去报考了武试。我看那官差来报信时候,他最初明明是高兴的,后来弄清楚是个武状元,才突然发的怒。”
这么已解释,陆昭珩更糊涂了。也顾不得再拍温乔的后背,而是追问道:“生气归生气,父亲教训儿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可今日这情况,分明是你爹爹要取了你哥哥的性命。若不是你处置得好,我又及时赶到,只怕他现下已经一命呜呼了。”陆昭珩如此说着,又重重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温言也是怪异,明明一身武艺在身,为何不反抗?难道就连他也不知道你爹为何要下此狠手不成?”
温乔用手抓着陆昭珩的衣襟把玩,一边说着:“言哥哥最初怕是真的不曾料到。否则应该也不会那般叫我离开。”
陆昭珩想起二人之前的对话,继续追问道:“就算温言没能听你爹的话,可他毕竟是温府里目前为止唯一的儿子。你爹如此做,岂不是自己找着绝后吗?”
陆昭珩这一句话,到似是点醒了温乔一般。她在陆昭珩怀中猛地晃了一晃,连手中陆昭珩的衣襟都放了下来。陆昭珩以为是自己没有抱好,又将她朝着怀中搂了一搂,正要继续追问,却发现怀中小人儿竟发起了楞。因此便也有些疑惑。
温乔回过神来,向来亮晶晶的眼睛里竟然充满了震惊的神情,因为方才那般哭过,也不似往日般明亮了。她喏喏地,缓缓说道:“虽然现在言哥哥是府里唯一的少爷,可是很快,便不是了。”
陆昭珩听到此话,也是一惊。
温乔看了他依旧充满疑惑的面容,仍是用那副有些冰冷的声音,解释道:“徐姨娘腹中怀着的,乃是他曾经最喜爱的儿子,温启。他今日这般发了狂,怕是想要给自己最亲爱的儿子铺一铺道路吧。”
之前温乔做噩梦的夜里,曾经对陆昭珩细细说过自己的过往,因此,对于温乔这般“未卜先知”的话语,陆昭珩反倒并未流露出过多的震惊。
却仍是顺着温乔的话头,跟着重复了一遍:“温启?”
温乔点了点头。像是有些后悔一般,喃喃道:“徐姨娘初初有孕之时,言哥哥曾想过要除掉这个孩子。可我总觉得胎儿无辜,启儿上辈子做过那样的事情,只是因为爹娘教导得不好,是爹和姨娘的溺爱害了他,可是这一次他还不曾做过什么坏事。因此,言哥哥与我商量此事时,我并没有同意。”
陆昭珩听到此处,眼中满是震惊。他蓦地收紧了抱着温乔的双手,温乔显然是感受到了这种逼迫,初是疑惑,后又转为释然。解释道:“言哥哥同我一样,也有之前的记忆。”那一次,温乔只向着陆昭珩坦白了自己事情,却并未提到温言也是如此。
温乔说完这些,本想再细细问一些温言的情况,或者干脆央求陆昭珩带着自己去看一看温言。
再抬头,对上陆昭珩的眸子,却发现那眼中竟出现了一种温乔从未曾见过的神情。似是有些受伤,又有些失落,却又怀着一丝丝的愤怒一般。温乔正有些疑惑,不知陆昭珩这是突然怎么了。
张口正想要问,却被一条温热侵入了口腔。温乔并未料到陆昭珩竟会才此刻吻了上来,她双手抵住陆昭珩的胸口,想要将其推开。却始终使不上力气,越推反而被搂得越紧。陆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