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眼一看,却发现站在门外的冷暖,此时正在悄悄咪咪地将门扇合起来。冷暖发现了陆昭珩的目光,竟然还不忘做了个鬼脸。
陆昭珩看着关上的房门,放心地吻上了期盼已久的樱唇,心里终于决定不再寻冷暖的事了。
陆昭珩与温乔好是一份亲昵过后,终于稍微分开来。
心满意足的陆昭珩竟主动向温乔提起温言之事,问道:“关于温言的事情,你可有主意?”
温乔似是已经想到办法了,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我料想那个人不会轻易放言哥哥离开。因此还需冷暖出场。”
陆昭珩颇有兴致,问了一句:“哦?”示意温乔继续说下去。
温乔继续说道:“他定会去找徐姨娘商量,甚至有可能要徐姨娘下手。”想到这里,温乔忍不住啐了一声,“好歹是个男人,做坏事时却总是将女人推到前头去,也不怕损了阴德。”
陆昭珩看着温乔这副气愤的模样,竟觉得有些好笑。却又不忍打断温乔,耐心地等着温乔继续说。
温乔发泄完,果真继续说了起来:“我可以扮作徐姨娘,去说服他放言哥哥离开。只要离开温府,去了军营,以后可就再由不得那老没脸的做主了!”
陆昭珩似是头一次发现温乔这般聪明,赞许地点点头,说道:“到时候我也会在场,从旁协助你,省得露馅。”
二人又如此这般地细细探讨了一些细节。确定之后,陆昭珩扬声喊道:“门外那个,进来!”
温乔听此话,竟是一惊。她从未想过竟还有人会听自己的墙角。看来院里的规矩是时候整顿整顿了。
却不料撞进来的是冷暖。
冷暖又同那夜一般,怀中抱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自顾自地将东西堆到桌子上,嘴里还忙不迭地说道:“属下就知道小姐那夜时候还会有所打算,所以该准备的都差不多准备齐全了。这一次少说能撑七八个时辰。应该足够小姐办事了。”
说着还献宝一般,抖了抖桌上的一套衣裳,说道:“小姐快看!这套衣裳可是属下学着徐姨娘最近的一副样子仿制的,保准没人认得出来!”
温乔被冷暖这副活泼的样子逗笑了。
旁边的陆昭珩却黑了脸。一脸严肃地教训冷暖:“我竟不知从前是这般教你规矩的。小姐心善,纵容你们,竟由着你这般胡闹。”
冷暖连忙行礼,道:“属下不敢。”
陆昭珩念着方才冷暖关门的好,语气又和软了一些,说道:“要你们过来,是好好帮助小姐,保护小姐。不是让你们过来监视她的。以后若再叫我发现你这般不守规矩,私自偷听主人说话,定不会轻饶你。”
冷暖被陆昭珩一番训斥,变得唯唯诺诺,又委屈巴巴地,求助一般,看着温乔。
温乔见状,只得替冷暖说和:“你何苦这般吓唬她。合着都将人训得同冷星一般,冰冰凉凉的才行吗?我纵是惯着她一些,也是因着喜欢她这样活泼的性子。若是她也变得不苟言笑,那才不好了呢。”
冷暖忙不迭地点头。
陆昭珩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由了她们去。
温乔与陆昭珩便不再说话,只静静看着冷暖忙来忙去地做最后的准备。看来冷暖果真是提前做过一些事情,这一次竟很快便可以替温乔易容了。
温乔上一次易容的时候因太过劳累睡了过去,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想再错过这秘术的施展过程了。
冷暖却浑不在意,只是冲着温乔嫣然一笑。要求温乔坐在自己面前。
温乔依言走了过去。
陆昭珩朝着温乔偷来一个颇诡异的眼神,不待温乔仔细琢磨这眼神是什么意思,便觉得脖子后面一凉,后头的事情就浑然不觉了。
陆昭珩叹口气,对着冷暖说道:“说你不懂规矩,你竟越发使性子。竟敢使出这般手段来。”
冷暖浑不在意,回应道:“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公子是知道的,定不会责怪属下。”
原来这易容乃是江湖难得一见的秘术,若要做到无人能发觉,必须是在被易容之人昏睡状态下施展。上一次正好温乔困顿,因此不用做什么她便自己睡了过去,这一次温乔兴致颇高,定然不肯入睡,只得用了这个法子。不论方式如何,起码效果是达到了。
温乔迷迷糊糊被叫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又一次变成了徐姨娘。比起上一次紧紧巴巴别别扭扭的感觉,这一次果然觉得颇自在,颇清爽。她兀自站起在房中走了一圈,并没有任何不舒适的感觉。
于是转过头,笑靥如花地冲着陆昭珩喊了一句:“昭珩,我们走吧。”
陆昭珩坐在一旁,看着“徐姨娘”用温乔的声音对着自己笑,不知为何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抖了抖,又不放心地说道:“她的声调,你可模仿得过来?”
冷暖又一次插话:“公子放心吧!保证妥妥的!”
被陆昭珩狠狠瞪了一眼,冷暖吐了吐舌头,噤了声。
陆昭珩对冷暖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