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陆昭珩首先发现了温乔,他当着这些人的面,总算是有些收敛,只是轻轻地牵过温乔的手,低声说道:“我送完温言就回来,不会很久。你乖乖在家中等着我。等我回来了,带你去个好地方,散散心。”
虽然没有重复昨晚那样又搂又亲的限制级画面,在这么多人面前被陆昭珩抓着手,温乔也还是有一些害羞。脸微微地红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陆昭珩也不怪罪,又问道:“可要去同你哥哥道个别?以后怕是见面的机会便更少了。”
温乔点了点头,放开陆昭珩的手,朝着温言走了过去。
温言低头认认真真看了看温乔,用旁人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你同他在一起,我很放心。”
温乔未料到温言此刻竟会说出这样的话,微微有些惊诧,又想起今早赶来的目的,于是说道:“不论在哪里,请言哥哥珍重自己。温乔的亲人不多,除了母亲与昭珩,便是言哥哥了。请哥哥千万莫要再让温乔如这次这般心焦了。”
温言重重地点头:“妹妹放心。”说着回头看了眼温恒,温恒此刻尚在远处,并未发现温言眼中的端倪,还道是亲生的儿子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正想着要不要再做做姿态嘱咐几句,温言却又转了回去,面对着温乔,说道:“这样的事情,以后绝不可能再发生了。”
温言看着温乔,似还要嘱咐些什么,陆昭珩却走了过来。说道:“早些出发吧,时辰也不早了。”
温言张了张嘴,最终也未再说什么,而是转身上了马车。
温乔走回到母亲华容郡主身边去,朝着离开的马车招了招手。
温恒、华容郡主与温乔一家三口,直到马车走得看不见了,才转身回到府中。三人之间一时无语。
过了良久,华容郡主主动开了口:“许久未曾见到徐妹妹了。她近来可好?”想来徐氏自从怀孕之后,就很少到华容郡主身边现眼了。最初是因为精神紧张,总觉得华容郡主与温乔母女要害自己,因此躲还来不及。
后来好容易精神好了一些,又被温婉那次给的糕点吓到。因此数月以来,几乎都留在自己院中养胎,很少出来了。
温恒曾以为徐氏曾经那样欺负到华容郡主头上去,又总是被华容郡主以“侍疾”的名义来回折腾,二人之间早已势成水火,却不料华容郡主此刻竟还关心着徐氏。内心颇为动容,于是温声答道:“想来是怀孕辛苦,近日总喊着渴睡。纵然我去看她,十回也有八回是在睡着。”
华容郡主看着温恒提起徐氏的神态,果然是上了心的,对比其面对自己时那最初可以逢迎后来唯唯诺诺的样子,便有了些不喜。于是便点了点头不说什么,到了岔路口,便借口乏了,径直回了自己园子。
温恒这些年来受尽了华容郡主的冷遇,好在二人从未撕破过脸皮,因此也不在意,只是叮嘱下人好好伺候夫人,便由着他们去了。
温恒叹了口气,打算回到书房去看公文。
一转身,却看到温乔仍杵在自己面前,竟像跟根子似的。这副样子,让温恒想起了那日陆昭珩赖在自己书房不肯走的场景,心情突然就变得不好了。
他看着温乔,却见温乔丝毫未注意到自己一般。于是咳了一声。
沉浸在陆昭珩方才说的“带自己出去玩”的遐想中的温乔,被这一声咳嗽唤醒了。抬眼一看,竟是温恒站在自己面前,而母亲华容郡主已经不见了身影。温乔一时有些失措。
温恒见温乔终于回过了神来,于是开口道:“你哥哥之事,可是你给昭珩报的信?”
虽然曾得过母亲的叮嘱,温乔却并不想将事情瞒着温恒,反而,将事情情况说清楚,陆昭珩的存在反而有可能会成为温恒的一个威慑。
下了下决心,温乔于是开口回应,声音竟唯唯诺诺的:“那日哥哥明明得了功名,可爹爹看起来很不高兴,凶极了,又不叫女儿在那里看着。女儿心中深感不安,唯恐爹爹气坏了身体,又不知如何是好,于是找人去寻了昭珩,要他来劝劝爹爹。女儿想着爹爹向来看重他,定能听取昭珩的意见。”
虽然温乔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温恒却想到这几日来被那陆昭珩压着的不痛快,一时又有些生气,却又不得发作。只得正了正神情,对着温乔说道:“你做得很好,为父当感谢你才是。好了,回去吧。为父还有要事去忙。”说完这些,头也不回,朝着书房去了。
温乔看着温恒那副明明吃了亏却又强装没事的样子,心里很是痛快。于是朝着温恒离开的地方做了个鬼脸,开开心心地回去补觉了。
温言虽然领了圣上的任命,早早地便去了军营。却不料这几日温府仍是十分热闹。
原来早在温言参加科举之前,温府少爷应试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当朝整个官场,加上左相连日来的各方打点,那些擅长逢迎的人,早已等着放了榜好带着些礼物前来庆贺。虽然最终温言竟是中了武状元而非文状元的事实让人微微诧异,却并不妨碍那些人络绎不绝地赶来送礼巴结。
温恒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