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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最后一副药,分为两次,间隔半个时辰。
女婢将第一碗给任佳佁送服后,等到时辰一到,就让林平安帮忙看下,自己去将另一碗药膳端来。
就在女婢出去端药时,任佳佁半张美眸,醒了过来。
“小姑娘,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林平安坐在床帐之外,看着手指微折,无法起身的任佳佁。
“你现在身体还需静养,不宜起身!”
就在林平安再次开口的时候,女婢端着药膳走了进来。
“小姐你醒了,我马上去告诉夫人!”
女婢言语激动,丝毫没有注意到手里的托盘已向下倾斜,其上的药碗已滑至盘边。
林平安微微跨步,伸手稳稳地接住药碗,将其轻放回托盘:“将这碗给你家小姐服下后,再去不迟。”
女婢这才从激动慌神中稳住情绪,将药膳放至床旁,一勺一勺给平躺的任佳佁慢慢饮下。
女婢见碗中已现瓷白,用帕子将任佳佁嘴角的丝丝药渍擦去,就缓缓起身往夫人处寻去。
女婢刚出门口没几步,任佳佁突然猛抬起身,一股鲜血从嘴角流出。
“小姑娘感觉怎么样,你没事吧!”
林平安见状有些紧张,表情急切,忙将一旁的手帕拿起,伸手将任佳佁的血迹擦去。
任佳佁隔着纱帐看着慌忙的林平安,仿佛看到了那年自己的哥哥。
“哥!”
任佳佁突然伸出细手,将林平安右手的衣角死死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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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婢跟在安盈和任青云后面,来到了任佳佁屋内,快步走到床前。
“娘亲,爹爹!”
任佳佁终于薄唇柔声的开口唤道。
“娘亲在,娘亲在。”
安盈坐在凳上,将任佳佁的纤手紧握,林平安则借机将手臂收回。
“大人,我去找林大夫来给小姐把把脉。”
“林大夫已经到了。”
一旁的任青云眉头间的一丝浅痕随着话音逐渐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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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佑东从医书上发现一法子可以一试,就自行赶往府衙。
林佑东将药箱放下,立刻把了把任佳佁的脉象。
“咦!脉象平稳,面色红润,竟已与常人无异,不出意外,今日太阳落山以前,小姐就会无恙醒来。”
“如此奇异,敢问是何医者,所用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