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唐庸的精神为之一振,桌上的银票瞬间也不香了,毕竟驰骋沙场才是他这热血男的梦想!
被弃置在这所宅子里近一个月,他身上都快长毛了,也亏得虎侯终于想起了他们。www.shuxiangzj.com尛說Φ紋網
他们没注意到的是,刚刚小爵爷脸上还挂着的笑容却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沉重和迷惘。
“既然如此,你们好好休息,说不定明日就是你们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望着跃跃欲试的两人,小爵爷眼底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惋惜。
小爵爷和谢玉离开后,唐庸在床上盘膝而坐,调动内息在周身经络行走,直到修炼了两个大周天后才逐渐收功。
躺在床上,唐庸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赵婵儿娇弱的身影和临别前那个激情迷离的夜晚。
她现在在做什么呢,是否吃得好睡得好,是否殷殷期盼着我早日归去?
唐庸的参战未必能对战局产生多大的影响,但至少他不再是袖手旁观的局外人。
他多杀一个匈奴人,北境百姓的苦难就要少一分,而他离回家的路也将越来越近。
次日一早,在卫兵的引领下,一众权贵子弟往中军大营赶去。
北征军的大营除了征用民房外,还有在宽阔地带扎起的无数帐篷,数万士兵有条不紊地在营中休憩,操练。www.wenyizhilu.com
这群公子哥儿的出现不出意外地引起了北征军的注意,然而他们没心思留意这些目光,全都为虎侯的一纸召令搅得心烦意乱。
“虎侯找我们到底有什么事,不会真的让我们去打匈奴吗?”
收到消息后,这人愁得彻夜难眠,顶着一对熊猫眼忧心忡忡。
“不……不会吧,我们从来没打过仗,到了战场不是白白送死吗?”
另一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脚步虚浮,似乎随时都要一头栽倒在地。
谢玉虽然也很紧张,但听着他们畏战惧敌的言论,不禁露出满脸鄙夷。
回头看看唐庸,见他一脸的云淡风轻,握了握刀柄,心中立刻安定了不少。
在一片焦虑和交头接耳声中,一行人终于赶到了中军大帐,虎侯凌海山和数名副将早已等候在内。
在卫兵的指挥下,忐忑不安的一行人终于排成了整齐的队列,大气都不敢喘,等待虎侯发话。
“各位公子到白云城也有不少时日,不知对北境战况有什么看法?”
虎侯见众人虽然整肃停当,但人人惶恐不安,心中暗自叹息,这些就是将来整个大华朝最有权势的人吗?
没人敢答话,一个个低垂着脑袋局促不安,哪里还有平日飞扬跋扈的样子。www.chenguangsf.me
“匈奴人来势汹汹,已连续攻城近一个月,虽然屡次被击退,但是我北征军已损失了近一万人,而且匈奴丝毫没有退兵的迹象……”
虎侯的目光如镰刀般向众人扫去,每到一处,原本低垂的头更几乎要埋进胸膛。
直到他看到昂首挺立的唐庸、林澄、谢玉三人,神色才略微好看了些。
他继续道:“如此下去,战场形势殊难预料,因此本侯决定,派出一支千人敢死队,深入敌后袭扰敌军,使匈奴首尾不能相顾,为我军正面击溃匈奴创造条件!”
听到这,众公子哥儿心里都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虎侯你不是要让我们参加敢死队吧……
我们可……不敢死啊,一时间人人眉头紧锁,心中都在盘算着该找个什么理由把自己摘出去。
果然,虎侯话锋一转,说道:“你们都出身于公卿世家,将来都是国之栋梁,圣上对你们寄予厚望,这次送你们来北境,就是为了让你们建功立业,报效朝廷,因此,本侯决定从你们当中挑选一人统领这支敢死队!”
一千人?
敢死队?
原本低垂的脑袋齐刷刷地立了起来,惶恐的面孔也被不解,怨怒和我就不听你的,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桀骜不驯所替代!
先不说这一千人袭扰匈奴八万大军无异于以卵击石,面对敌军在城外的重重围堵,这支敢死队能不能到达敌后都是个问题!
这不妥妥地叫我们去送死吗?我们虽然对战争一窍不通,但还不至于相信这种鬼话吧?!
果然,立刻有人抗议道:“大帅,我们都是朝廷重臣的子弟,让我们统领什么敢死队不合适吧?”
立刻有人附和道:“对!匈奴人在城外虎视眈眈,把我们送出白云城,不是摆明了让我们白白送死吗?!”
眼见局面混乱,这群权贵子弟聒噪不停,李副将上前一步,一声断喝道:“住嘴!朝廷重臣的子弟又怎么了?大帅身为侯爵,难道地位还不够你们尊崇,可哪次不是身先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