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烟柳不着痕迹地朝着对面的马车扫去,垂下眸子又想起刚才车夫对她说的话,
“就把他扔在这吧,咱们管他做什么?这种整天异想乱开的人,您动手啊,还脏了您的手,就把他放在这,让他自生自灭吧,”
说完就朝着四周汇集的人群笑着说道,
“啊,可别光看他了,这一天天的大好心情都被他弄坏了咱们赶紧玩起来,乐起来,”
说着抬起纤纤玉手拽着外面卖呆的人进屋,今天看热闹的老鸨,这时也走了上来,妖妖娆娆地冲着他们嬉笑道,
“他们快回去吧,屋里的姑娘们等你们都等急了,别再看这个穷小子了,快进去吧,”
老鸨四五十岁浓妆艳抹,妖妖娆娆,声音轻挑,她起身轻轻的拦着客人赶紧进屋,
外面的人听了他和陈烟柳的话,点了点头,一脸兴奋淫笑地回屋了,毕竟,这个臭小子,他们谁也不认识,还是屋里的美人更可靠一些,
等到四周的人已经散尽,陈烟柳则是,瞅了一眼,还在地上没有动静的宋福成,轻嗤了一下,转身笑着回屋,
孙富贵看着寻香楼门口人员散尽,在马车里自言自语地喊了一声,
“来人,”
说罢他掀开马车,车帘盯着前方,
瞬间果然一个人影出现在马车外面,弯腰朝着孙富贵儿躬身道,
“少爷,”
来人语气森冷,面色如霜,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待孙富贵的指示,
孙富贵看着突然出来的人,没有任何惊慌,反而轻轻勾起嘴角,
“把他扔到附近的破庙里,别让他死了,死了就没得玩了,去吧,”
说完就放下了车帘,坐回了车里,
“走吧,回家,”
语气愉悦地吩咐车夫,今天的戏他已经看够了,现在就等过两天那个让赌房再去揍宋福成几顿,消消他心头之气,然后再把它扔回他们家去,让那个死老太太也受受折磨,这么想着,心情越来越开心,
马车晃晃悠悠,带着孙富贵向着孙府别院驶去,
……
翌日一早宋福成在破庙中迷迷糊糊的醒来,他抬起手来摸了摸混酱酱的脑袋,身上各处都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浑身发热,很是难受
他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死灰般的眼睛瞅向破庙的房顶,嘲讽一笑,嘲讽,这么大了还自己识人不清,嘲讽自己,被人利用欠下巨债,还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
陈烟柳不可能,平白无故的陷害他,肯定是背后有人指使,不过一切都不要紧了,他根本就还不清那赌房的一千两,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或者就在这破庙里当一个乞丐也挺好,他已经没有脸回去见宋家的人了,就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他摸着发烫的脑袋,眼睛古井无波,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却笑出声,一滴眼泪从眼睛里流过滴到了地上,接着手捂上眼睛,无声哭泣了起来,
……
酒楼厨房里,新买的几个人正在热火朝天比试做着同一道菜,里面火光冲天,时而香味弥漫,他们有的人脸上极其慌乱,有的人却看似胸有成竹,
沈月如坐在厨房外面,看着里边的人忙来忙去,伸手指向下巴,一派悠然自得得很,
昨天,沈月如已经教他们做了两道菜,正好今天来酒楼,就想让他们展示一番,想看一下谁的天赋技能更强一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