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运的是,上次登上源堡时对方并不在,这说明对方并非时刻都在源堡上,自己应该还是有很多机会的。
在思考了几分钟后,克莱恩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对阿兹克先生说道:“是的,我确实遇到了一些看似巧合的事情,但我已经有了一些头绪。”
阿兹克先生点了点头,说道:“只要你心中有数就好,有些巧合可能并不那么明显。”
克莱恩试探的发问:“您有所猜测?”
阿兹克先生笑了笑,说道:“我只能看到冰山一角,要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占卜家。”
“占卜家?”克莱恩突然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阿兹克先生会说出自己服食魔药的名字。不过他随即想到什么,转头看向正在桌子的一侧舔舐羊奶的那只小黑猫。
“你帮我找到了菲尼克斯。”阿兹克先生也转头看了过去。
听见自己名字的小黑猫抬起头,嘴角挂着一圈白色的奶渍。它看看阿兹克,又看看克莱恩,见两人都乐了起来,疑惑的歪歪头,小声的叫了一下。
夜幕降临,克莱恩返回休息室,对着全身镜,他轻手轻脚地将脖子上的纱布拆下。
伤口已完全结痂,似乎连纱布都不再需要。
然而,镜中那醒目的刀伤痕迹,令克莱恩心中涌起一阵失落。他并不愿欺骗班森和梅丽莎,但是实在没法向两人说出实情,或许再过两日,待伤口进一步恢复,他便可以找个借口,将其掩饰成已好转的擦伤。
可克莱恩想起梅丽莎在信中提及周日,也就是明天,便是她好友赛琳娜的生日晚宴,梅丽莎对此充满期待已久,如果他缺席...
梅丽莎明面上不说,心底一定会失落吧。
他轻叹一声,重新为伤口涂上药膏,随后躺在床上,心中决定明日向同事们寻求帮助,看看能否有什么遮掩伤痕的办法。
身体的疲惫渐渐袭来,克莱恩渐渐陷入沉睡。当再次睁开眼时,天已蒙蒙亮。
这一日,克莱恩的精神状态倒是不错,但身体的酸痛却比昨日更为剧烈。他蹒跚着走向资料室,途中被伦纳德撞见。伦纳德拍了拍他的肩膀,热情地打招呼:“克莱恩,早上好!”
“嘶...”克莱恩倒吸一口凉气,恨不得提起手杖抽他。
“你这是昨天去进行格斗训练了?”伦纳德好奇地问道。
“是的。”克莱恩简短地回应。
“操练成这样,看来你体质不太行啊。”伦纳德调侃道。
克莱恩苦笑一声:“体质确实偏弱,但平衡能力还算不错,至少走楼梯不会滚滚向前。”
“这真不怪我,在安提戈阁下来以前那条楼梯的灯本来就一个好一个坏的。”伦纳德咧了咧嘴,嘟囔似的辩解。
所以还是没能说明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滚滚向前了,克莱恩这么想着,张口却转而问道:“为什么是安提戈阁下来以前?”
伦纳德解释道:“安提戈阁下说室内要保持明亮,所以队长就安排工人来更换了煤气灯的管道。”
克莱恩愣了愣,这个答案虽出乎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随后,他又向伦纳德请教如何遮掩伤口的问题。
伦纳德的回答却让他颇感意外:“你可以找弗莱啊,他特别擅长这一类,区区刀伤,他能轻易帮你化妆成擦伤。”
得到答案的克莱恩心中一喜,他立刻抛弃了伦纳德,找到了在名为暗室实为停尸房中的弗莱,并和他约好下午帮自己伪装擦伤。
如此,克莱恩今晚就能搬回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