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道:听着,受伤了不能喝酒,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问:你怎么了,心情这么不好。
盛凌道:跟我爸闹翻了,唉,我都想喝一杯了,心里挺荒凉的。
我反问:是为了我们幸福佳园的事儿吧?盛凌,要不然,你过来一下,咱俩一块喝一杯?
盛凌停顿了片刻:我想喝红酒。
我赶快道:太没问题了呀,我马上去买!就在……就在最大的这家新概念餐厅,2楼,207包间。等你,不见不散。
盛凌道:算了,我自己带过去吧,红酒。很快就到。
挂断电话后,我一阵手舞足蹈!
事隔这么久,我竟然重新约到了盛凌!这是真的吗?会不会是在做梦?
我两只手往自己脸上狠狠掐了几下,疼,火辣辣的疼。
进来送开水的服务员,见到我这狂魔乱舞的样子,被吓了一跳,冲我问道:“哥你没事儿吧,受什么刺激了?”
“我……我没事儿。”我皱了一下眉头,心想会不会说话啊?
坐下来,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澎湃后,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好不容易约到了盛凌一起吃饭,孬蛋那电灯泡,是不是应该……应该先让他回避一下?
于是我心有不忍地拨通了孬蛋的电话,告诉他事情有变别来了,我另有安排。
孬蛋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说你丫的太不仗义了吧,我这都已经到了饭店门口了。
我这人总是心太软,还是让孬蛋上来进了包间。
孬蛋一进门就骂骂咧咧的,一边扯过椅子坐下,一边往嘴上填了一支烟。
这厮兴许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穿的利利整整的,皮鞋擦的贼亮。
“老实交待!”孬蛋逼视着我,用眼神对我进行严刑拷打:“约了哪位美女了,竟然想把我踢走,你一个人吃独食?”
我如实地说道:“一会儿……一会儿盛凌过来。”
“什么?”孬蛋瞪大了眼睛:“她来干什么?不对呀,她要来的话,我更应该在场了,怎么说她也做了一天我的女人。”
很显然,孬蛋误会成是那位KTV公关王圣玲了。
我强调道:“不是那个圣玲,是盛凌,盛气凌人的那个……那个盛凌!”
“啊?”孬蛋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睛当中释放出一阵堪与日月争辉的光华:“你没跟我开玩笑吗,你约到了……约到了盛美女?”
我反问:“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孬蛋冲我伸出大拇指:“你终于办了一件人事儿,不行,我得整理一下仪容。”
他有些慌张地东张西望,顺手把自己原本已经很利索的头型,梳拢了几下,嘴上不停地呢喃:“镜子,镜子呢,哪里有镜子?”
我苦笑:“已经很帅了。”
孬蛋强调:“还能更帅!我要在盛凌面前,展现出我极限的魅力!”
我故意打击他说道:“没看出你有什么魅力来。”
这孬蛋简直就像是中了八百万彩票一样,疯疯癫癫的,溜到了过道里一处有镜子的地方,把头发一根一根地摆弄,衣服一寸一寸地抻平,脸上一点一点地抹上大宝……若不是性别明显,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准备出嫁的大姑娘呢。
至于吗!
又过了十来分钟,盛凌果然来了。
即便她穿的很随意,但浑身上下仍旧透露出一种铺天盖地的美。男人见了,望穿秋水,女人见了,自惭形秽。
她将带来的两瓶红酒,往门口的桌子上一放,淡淡地望着我,说了句:“有些事,终究逃不过去,有些人,终究逃不过去。”
好高深莫测的一句话。
孬蛋像是个大姑娘一样,扭捏着身姿,走到盛凌面前:“盛美女,好久不见了,还是那么……那么漂亮。”
盛凌愣了一下,冲我质问道:“有人在跟你吃饭,我是不是有些多余?”
“不,不不。”我赶快说道:“他,孬蛋就是过来打酱油的,他是那什么……恰巧遇上了,他就赖着不走了,非要死乞白咧地粘上我。别搭理他,就当他是空气。”
孬蛋白了我一眼,眼睛当中释放出一阵剑气刀光:“太重色轻友了吧你?”
盛凌指了指她带来的那两瓶红酒,说道:“喝点这个吧,你受伤了,别喝高度酒了。”
孬蛋抢先说道:“这酒才十来度的酒,哪能抒发出我身上散发出来的英雄气概啊,男人嘛,就得喝劣酒,最好是喝那种二锅头老白干什么的。”
我招呼盛凌坐了下来,从她黯然的表情中,察觉出,她的心情的确不怎么美丽。
这时候,我点的海鲜大咖盘,被服务员端上来了。
我不失时机地掏出一张银行卡,往盛凌面前一递,说道:“这个,你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