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昨晚便咳血不止,今天已经卧床不起,他脸色苍白,浑身上下,完全没有一点精气神。
龙床下垂手,跪了一排太医。
他们给皇帝诊治,都只有一个结论。
陛下肝火旺盛,脾胃受损,命不久矣!
但病因,却始终查不出来。
“陛下,陛下,不好了!”
此时殿外一个太监飞奔而来,滑跪扑在龙榻旁:“文武百官聚集宫门,请求觐见陛下!”
陈洪心下一惊,怒瞪那太监,叫他小声一点。
太监赶紧低下了头。
刘炎浑身一颤。
从发病起,他就让宫内秘而不宣,没成想一夜之间,文武百官就都知道他病重的消息了。
“陈洪……”龙榻上,刘炎颤抖着发声,陈洪闻声前来,跪在了皇帝面前。
“速命禁军……严守宫门,任何人……不得进宫!”
尽管刘炎不清楚自己病重的消息怎么传出去的,但可以想见老六已经在宫外有所行动。
可恨从昨天开始,自己就忽然病重了。
如果这个老六真冲进宫中,谋朝篡位事小,血洗皇宫就麻烦了。
“陛下放心。有老奴在,绝不会让任何人闯进宫中。”陈洪握着皇帝的手,泣不成声。
刘炎面色发白,紧紧拽着陈洪的手道:“让影卫,秘传大皇子进宫,快!”
他就是听了刘枭的计划,这才让老六做大。
如今老六掌控文武,要挟朝廷,只怕已经超乎了刘枭的计划之外了。
……
武王府邸。
赵无霜也闻听了皇帝病重的消息,着急忙慌地便过来找刘枭了。
却见刘枭正在院子里,握着杨春苗的纤纤玉手,教她放纸鸢。
赵无霜勃然大怒,径直走进大院,满脸怒容地质问刘枭。
“陛下病重,老六窜使文武百官于午门逼宫,今晚只怕要血洗皇宫!”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这玩物丧志?”
“谁玩物丧志了?”
刘枭不以为然,将纸鸢的线递给了杨春苗,并且手把手地教他拉住纸鸢,笑道:“握好了啊,本王马上要射了。”
“射?”
赵无霜一愣:“射什么?”
都什么时候了,刘枭满脑子竟是歪思想。
刘枭拿起旁边的一架诸葛连弩,熟练地装上弓箭,调整了一下自己设计的瞄准镜,对准赵无霜。
“当然是射纸鸢咯,还能射什么?”
“射你啊?”
赵无霜震怒,上前拦着刘枭:“你还有完没完?什么时候了还射纸鸢?刘勃都要谋反了,你准备的致命武器呢?!”
“这就是我准备的致命武器。”
刘枭推开赵无霜,举起诸葛连弩,瞄准天空高飞的纸鸢。
赵无霜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刘枭:“那纸鸢有百米之高,你这东西能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