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我母早亡,我父身体不好,自小就是跟在你身边读书写字,若不是你尽心栽培,嫣有我陆启山今日?”
陆启山道:“若无昨日因,岂有今日果?”
陆宣文却正色道:“那是你从小聪慧好学,有今日的成就,全赖你自己努力。
我只是引路人而已。
你是个感恩的人,老头子心里高兴。
但这份恩情,不能全部算在陆家人头上。
常言道,名不正,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陆族有三千二百六十人,这些人若是全都算在你的头上,那也是很大的压力。
我等没有立下寸功,吃着民脂民膏,用着民脂民膏。
他日百姓提起我等,只会轻瞧了咱们!
当年迁走,没能管你们父子,便是我心中难去的心结。
此时我要是还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我良心过不去。
列祖列宗也会戳我的脊梁骨,骂我陆宣文不是个东西!”
说到这里,陆宣文顿了顿,“来时,我已经跟族人约法三章,说好了。
陆族,能在大秦有一块安身立命的地方,便已经万幸,绝对不能成为你们的拖累。
人唯有自立自强,方能被人尊重。
陆族现在还配不上皇族宗亲这个称号。”
说到这里,他再次拱手道:“请陛下,太上皇,原谅老头子的任性!”
看着这个倔强的老头,陆启山也是感慨万分,“二叔,您还是半点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