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客僧心下稍松,见身前贵人仍拧眉看着他手里的那几本往生经,以为他不喜,他小声询问:“这些佛经,小僧拿去处理了?”
这回,他迟迟未等到身前贵人的回答。
过了许久,他才听他说:“不必,放着吧。”
谢清崖说完,重新把那几本往生经,放到了佛桌上。
……
禅房中,时雨和徐端宜同桌而食。
她吃得极香,很快就吃完了一大碗饭,正想再盛一碗的时候,抬头就见主子握着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那碗米饭几乎没怎么动过。www.aomi.me
“主子怎么不吃?”
时雨疑惑:“是斋菜不合您的口味吗?”
徐端宜听到她的声音,这才回过神。
“没。”
徐端宜垂眸夹菜。
“时雨……”
她迟疑着张口。
“嗯?”
时雨已经盛好饭。
闻言,看她,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徐端宜看着她,迟疑片刻,最终却还是没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只敛眸道:“吃完饭就走吧。”
“行。”
时雨未作多想,毫不犹豫应了。
等吃完午膳。
徐端宜便领着时雨离开了皇恩寺。
走之前,徐端宜忽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她便一言不发地领着时雨上了马车。
而此时。
另一间禅房之中。
昌丰带着得到的消息,走进禅房,与站在窗前的人恭声禀道:“主子,长公主下山了。”
谢清崖先前就已经看见了。
她带着她的贴身婢子,穿过那一簇簇的梅树,并不知晓,他就在与她相隔几丈的地方,望着她。
“知道了。”
从皇恩寺下山之后。
徐端宜又在家中住了几日。
冬姑心疼她,每日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
可徐端宜到底担忧姨母的身体,只住了三日,便准备回宫去了。
临走前,宝珠正好登门,想喊她逛街去。
她跟柳寻的亲事也已经定下来了,暂时没有宣扬,只先定下了日子,就在来年四月。
比她跟谢清崖晚半个月左右。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
萧宝珠如今心愿得偿,自然喜不自胜。
徐端宜想着姨母一向喜欢陈记的紫苏蜜饯,正好她冬日胃口不佳,便想着买些过去给她开开胃,便也答应了。
姐妹俩乘着马车去了城东的咸宜坊。
咸宜坊位于城东最繁华的地段,所卖之物也数不胜数。
徐端宜自己并不热衷逛街,陪着萧宝珠逛了几个衣裳铺子和脂粉铺子,便去陈记坐着等她了。
“你去瞧瞧,宝珠好了没?”
“若是好了,我们与她说一声,就先回宫去了。”
掌柜的已经包好紫苏蜜饯,徐端宜也喝了半盏茶,估算着时间,想着和宝珠说一声,就准备先回宫去了。
“是!”
时雨也不想多看那表小姐,自然乐得早些与她分开。
徐端宜坐在铺子里等她。
过了一会,回来的却还是只有时雨。
“宝珠人呢?”
徐端宜问她。
未想时雨竟一脸激动:“表小姐在外头和人吵起来了!”
“什么?”
徐端宜蹙眉。
“好端端的,她与谁起争执了?”徐端宜说着便要出去,心里则惊讶,在这天子脚下,竟然还有人敢与宝珠起争执。
时雨替她拿上东西,嘴上跟着说道:“是南安王!”虽然她不喜欢表小姐,但她同样不喜欢那个招蜂惹蝶的南安王!
都跟主子定亲了,还这么不知检点!
简直可恶至极!
主子好脾气,又不准他们说什么,如今表小姐能替主子出头,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她乐呵呵的,恨不得这婚事真的作罢才好。
却未察觉徐端宜在听到“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