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新主人养得很好,不用奔波送信,不用站岗监视,很快就适应了做一只家禽,看见虞策之这个前主人也是爱答不理的模样。
虞策之迟疑片刻,压着嗓子礼貌地问:“夫人,你在里面吗?”
书房内很快响起舒白清越沉稳的女音,“有事?进来吧。”
虞策之拢了拢松松垮垮披着的外袍,又捋了捋被早风吹乱的发丝,抿了下唇,暗暗气恼自己没有认真打理便急匆匆出门。
虽然近水楼台,但他担心再次遭到舒白厌恶,连睡觉时都只脱下外袍合衣而眠。
此时虽然没有精心整理自己,但也绝对得体。
虞策之按耐住砰砰跳的心,缓缓踏入屋内。
室内窗明几净,熏炉上缭绕着袅袅烟霭。
舒白站在有些老旧的案几前,案几上宣纸铺开,她手握毛笔,有一下没一下在纸上描绘着什么。
虞策之不经意看向案几上的纸,猛然一怔,耳尖霎时弥漫上惑人的绯色。
“夫人在画我?”他压抑着惊喜狂跳的心,目光灼灼盯着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