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姑突然大笑起来,她将银票塞回了怀中,扭着丰满的腰肢,绕到了沈月卿的身后,“帮我赚钱?公子可真是会说笑,我这香月阁,可是客似云来,还愁赚不到钱么?”
沈月卿轻笑着,侧头看着她说道:“如若我没猜错,你这来的大多是商家贵胄,都是有权有势之人,其中不乏一些像田大人这般的,家中看得紧,只能偷偷来,而且身份越高之人,更无法光明正大在此挥霍,想必吃白食的不少吧?”
来着之前,沈月卿早就派沈真打探过,香月阁虽是客满,大多是来此商议国事的政客,好的坏的,都要做到表面清廉,哪里敢在青楼之地大势挥霍?当然像田之安这样的也不再少数,加上香月阁酒菜价格足比别家低了一倍不止,又何来赚钱之说?
“那公子有何高见?”月姑回道。
“若今日我能为你赚得千两,你便许我此事。”沈月卿话一出绝无商量之意,更像是命令。
月姑听得千两数字,立即双眼放光,讨好一般凑上前,“公子此话当真?”
沈月卿眼角一丝邪魅,不紧不慢的说:“你且将你这里中等姑娘招来,晚上之前将你门口前的台子挂上红纱,记住,要挂满。”
月姑听得一愣一愣的,但为了千两,也没有追究什么,毕竟手里已攥着百两,算是白得,便招呼人去忙。
香月阁里中上姿色的姑娘共有十位,姿色不是很出众,个个却是能歌善舞,身丝柔柳一般。
几位姑娘不知何时便被叫到这里,而眼前这位公子却不是寻花问柳之人,虽一身的凛然气息,细看却透着一副娇柔之态。
沈月卿却叫着姑娘们到后花园里摘花瓣,用纱绢包好。
夜色临近,月姑彻底的闲了,就等着夜晚来临时,沈月卿的精彩表演。
而她身边此时坐着一位玄色长袍的少年,眉目妖冶,清冷自傲。
外面人围了越来越多,都被红纱台引得驻足观望,纷纷议论着,下一场会是什么好戏,竟排在门口。
此时,古琴声起,一曲《越人词》,隔着红纱隐约看到女子倩影。歌声也随之响起: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
十位姑娘身着白纱抹肩长裙,个个如仙子下凡,花瓣随风飘飘而落,歌舞起,笑语盈盈,简直将人们看呆。
“快看,香月阁仙女下凡了!”
一人话出,人群中立刻沸腾起来,纷纷掏出银票向台子扔去。
一旁的月姑简直被彻底惊呆,都忘了收银票,连连不绝的说道:“奇了,真是奇了!”
“果然有趣!”
少年嘴角勾出一抹邪魅,便起身离开了。
沈月卿不知何时走到月姑身后,猛地拍了下她的肩膀,嬉笑道:“如何?可值千两?”
月姑吓得一跳,便也回了神,大喜道:“千两?可是不止吧。”
扔钱的人越来越多,台底几乎快要铺满,月姑笑得合不拢嘴,赶紧招呼人一起去收银票。
忽的,一阵清风,花瓣原有的香气更是浓烈,勾引人人们不愿离去,姑娘们的歌舞是一首接着一首,曲终人也未散。
人群中叫喊声,喝彩声此起彼伏。
沈月卿招手示意姑娘们下去休息,月姑赶紧上前拦下,不解道:“为何不继续演?”
沈月卿无奈的看着月姑:“姑奶奶,你没看到扔钱的越来越少么?更何况,如果一股脑的全上了,以后人家不来了,你又当如何?”
月姑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说的极是!”
便赶紧去清点银两。
数了十来遍,竟足足一万八千多两,是香月阁近两年的收入。
沈月卿看着月姑喜不自制的样子,便问道;“你许我的事”
“应了,应了,全都应了。”月姑眼里尽是银票钱两,根本无暇顾及沈月卿。
沈月卿满意的笑了笑,便要离开。
“你明日可是再来?”月姑问道,眼睛却没有离开银票。
“当然,何时达到我的目的我才不会再来。”
“唉,真希望你的目的永远不会实现。”月姑哀叹道。
“小心物极必反。”沈月卿调侃道。
夜色混着徐徐清风,满街都被沾染了花香,偶尔不知何处飘落的花瓣,倒是诗意。沈月卿独自走在街上,空无一人的安静,让她感到一丝丝的安逸,这才是她为感受到的平静。
趁人不备,沈月卿从后门的矮墙翻了进去,毕竟堂堂丞相府千金深夜才归,还是出入烟花之地,若是传出去被人耻笑不说,名声也会被毁。
好不容易躲过沈府巡视的小厮,到了房间,竟看到莹儿双眼红肿,显然是哭了好久。
“这是怎么了,莹儿?”沈月卿心疼的问道。
莹儿虽是自己的贴身侍女,但是从小一起长大,宛如亲生姐妹一般,自己自是从未让她受过半分委屈。
“小姐,你走后没多久二小姐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