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掌管天下人的命运!”沈月卿反复复述着这句话,想着若是这一世也是楚璟做了皇帝,自己的命运只怕还会和上一世一样凄惨收场,落得个家破人亡的结局。
沈月卿突然抓住月姑的手臂道:“我要改变命运,现在还来得及对么?”
月姑倒是被她的这一举动吓一跳,还以为沈月卿中了邪,挪开她用力抓着自己的手道:“大小姐怎么了,突然这样激动。”
沈月卿听月姑说话后,自己也觉失态,忙扶了扶鬓角道:“不好意思,是我失态了,接下来你要怎么做,或者需要我做什么?”
月姑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门,贴在沈月卿的耳边说了些话。
说罢后对沈月卿做了嘘声的动作,她悄悄的走到门旁,猛的一下推开门,竟是沈月卿家里跟来的两个丫头站在外面。
月姑的脸色从刚刚的微笑转为严肃,她盯着不知所措的两个丫头,但口中却和沈月卿道:“大小姐的这两个丫头似乎不太守规矩,可否让我来帮大小姐来教导教导她们?”
两个丫头见月姑如此说,便害怕的跪下道:“我们只是大小姐迟迟未下楼,所以想上来问下,并无意打扰二位相谈啊!”
沈月卿见月姑的表情有些狠厉之色,便讲道:“不必麻烦月姑了,我自会嘱咐她们不会乱说话的,另外,月姑今日的话我记的清楚,若商之事我定会做到。”
月姑目光从两个丫头的身上挪回沈月卿的身上,又转回微笑的表情道:“大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我这就送大小姐出门。”
还是月姑想的周到,早就在沈月卿来的时候就安排好了轿子,这样她出门的时候直接坐进去,一路上也没人知道来青楼的是相府的大小姐,倒也是免去了许多口舌麻烦。
在回府之前,沈月卿特地嘱咐了跟着一起来的两个丫头今日之事不能和任何人说起,而两个丫头也信誓旦旦的答应了。
谁知在晚饭的时候,林氏在饭桌上竟对沈凌风道:“老爷,有些话我想了许久,但不知是否该对您讲,思前想后,还是说出来好。”
因沈月卿之母早逝,之前都是林氏主持家务,所以基本每日沈凌风进饭时也有她陪着。
沈凌风道:“你说吧。”
林氏看了看沈月卿,又看了看沈凌风,似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在妾身看来,老爷未免有些太过娇纵大小姐了,近几日家里下人来报,大小姐日日都要到外面跑,甚至还有下人说小姐还常去青楼,堂堂相府的大小姐,本应守在闺阁之内,如此这般,实在不妥。”
林氏说话时的姿态谦卑带着些怯懦,好像很怕沈月卿似的,仿佛平时在府中,一直被沈月卿欺负似的。
沈凌风气的立刻摔了筷子,怒斥林氏道:“休得胡说!月卿是我的女儿,她是否端敬持重我还不知道么?我以为月卿帮你持家,你可好好休息,平平心气,可你似乎不但不感激月卿,大有陷害污蔑之意!这事不管真假属实后,若传出去,月卿的脸面可再哪里呢!”
林氏没想到沈凌风这般激动,慌忙跪下道:“回老爷的话,这些并非妾身捕风捉影,家中好几个下人,皆是见证!”
听到林氏要唤下人,沈月卿有些不自然的挪了挪坐着的姿势。
林氏对旁边的丫头一个眼神,丫头便将早就在门口的几个下人带了进来。
“你们看到什么就说什么,又老爷在,不必惶恐害怕。”林氏对这几个下人道。
“小人不敢撒谎,我本是在后花园负责花叶修剪的,有好几次都撞见小姐从后门来回进出。”这小厮看了看林氏后转过头道。
紧接着,今日跟着沈月卿的两个丫头上前来道:“今日正是我们俩陪着小姐去的青楼,小姐还威胁我们若是此事说出去,定要把我们杀了,回来的路上,奴婢们想来又想,此事关系到相府门面,所以就去了林姨娘这里来禀告。”
林氏嘴脸的微笑一闪而逝,委屈道:“老爷,这么多只眼睛都看见了,妾身并非是凭空嫁祸于大小姐啊!”
沈月卿推开椅子站起来道:“林姨娘你这番话若不是刻意陷害月卿,除非是撞鬼了月卿才会相信!”
林氏刚要张口反驳,便被沈凌风喝止道:“够了,你还想强加罪名不可?”
这话让林氏缩了缩头,不敢说话,而沈凌风没有让林氏起来,林氏也只好一直跪在旁边。
沈月卿眼中带着泪水,却忍着不哭出来,这让沈凌风看着极是心疼。
沈月卿对沈凌风道:“父亲,林姨娘陷害我之事显而易见,且不必逐一问下人们的话是否属实,就冲这些下人有事不向女儿禀报,不向父亲禀报这一点,就知她是蓄意陷害!”
“老爷明鉴啊,妾身真的没有!”林氏哭道。
沈月卿瞥了她一眼道:“自你借中馈而饱私囊之事败露后,我便接下了家中的大小事宜,无论大小事,下人都该向我禀告,而非先去告诉你林姨娘!试问我接手家中事务之事相府谁人不知?如何我这相府嫡女居然比不上你区区妾室的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