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茹妍回府的时候,沈月卿的姑母已经带着夕倩和夕静两位女儿离开相府,回江南了。√
莹儿听说沈茹妍回府后,此刻正因姨娘之事,在老爷的房间里不知前后因果的大吵大闹呢。
沈月卿知道因为沈茹妍已为人妇,而且她怀着孩子要养胎,也不能太对她怎么样,担心父亲为难,所以沈月卿穿上外袍就要去看看。
到了沈凌云的房间,见父亲坐在那里气气的不说话,沈茹妍也坐着不说话。
“想必妹妹是为了你姨娘来求情的吧。”沈月卿确认道。
沈茹妍横着眼睛道:“父亲说姨娘给你下毒,可到底你不是也没死吗,既然我们沈家的大小姐还活蹦乱跳的好好的,我姨娘已经被打了板子,为何不能多几个人伺候,为何不能给她自由?”
见她说话狠毒无理,始作俑者这般猖狂,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沈月卿道:“我虽未被她害死,可到底她也是杀人未遂,姑母和两个妹妹皆中了此毒,夕静妹妹甚至因此行走困难,她林氏难辞其咎!”
沈茹妍此时表现的,却像是她才是受害者似的:“那又如何,我姨娘已经伤成那个样子,你们都不觉得心疼吗,到底姨娘也没真的杀人,你们怎么抓着把柄不放,非要置姨娘于死地呢!”
“来人!”沈月卿再也听不下去,厉声叫道,她知道父亲的身份不好对沈茹妍发作。
“沈月卿你要干什么?”沈茹妍见她叫了好多家丁进来,有点害怕,便高声问道。
“你们把二小姐送到门外太子府的车上,千万不要弄伤了她才是,二小姐现在身怀皇家子嗣,千金贵体,不能到我相府污浊之地,见不得半分打杀之事,万一惊了胎,我们可都是要人头落地了!以后若让本小姐看到你们让二小姐进相府,那就是不想活了,明白吗?”
沈月卿说的波澜不惊,但已然是将沈茹妍赶出家门的意思。
“沈月卿,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你们别动我!”还未等沈茹妍要冲过来争辩,她就被家丁们抬走了。
沈凌云摇头哀叹道:“我沈凌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怎么生出这么个孽障,偏如今又是打不得骂不得的身份,若来日太子登基,她为其后宫,只怕要受的气更多!”
沈月卿心里也实在是不好受,安慰了父亲几句就回房去了。
沈茹妍被撵出去后,她便想着如何才能对沈凌云和沈月卿报仇。
因为皇后娘娘很喜欢沈茹妍,不出几日,又召沈茹妍进宫。
进宫后,皇后问她最近胎像如何,沈茹妍对皇后娘娘道:“茹妍最近都觉得夜不安寐,身子十分乏累,很是没有精神呢。”
皇后关心道:“这是怎么回事,还是之前身子虚没调理过来吗?我之前让太子给你带回去的补品汤药是否按时吃了?”
沈茹妍欠身答道:“回皇后娘娘,您送来的补药茹妍一直都是一顿不落的吃着,也让宫里的太医看过,可就是一直不见好,直到昨天,请了外面的大师来算,说茹妍此次怀孕犯了九天玄女的生辰,所以才如此的。”
皇后忙问道:“那大师可说了破解之法?”
沈茹妍点头道:“大师说了,此事不能本人解,虚得与自己有血缘的同辈之人帮自己去东边十里的随意一庙宇,在菩萨面前跪拜三日,方才得解。”
?皇后大喜道:“那便好了,本宫知道你有一个姐姐,沈丞相夫人所生,即是你的同辈,又与你有血缘关系,让她去就是了!”
沈茹妍此时却露出了为难之态,扭扭捏捏的坐在那里不说话。
在皇后的再三询问下,沈茹妍才道:“因为我是庶出,所以在家一直不被重视,幸而太子殿下将茹妍接去,茹妍在家里才稍有地位,可茹妍的长姐一直不喜欢臣妾,每每茹妍回家,都要受其白眼,怎么还敢要求长姐替我去那样远的地方祈福消灾?”
这番话沈茹妍说的十分动情,换做谁听了,也觉得不忍心。
皇后听了这些话,十分的心疼茹妍,便道:“孩子,这么多年真的是苦了你了,那沈月卿在外的名声还算不错,没想到内里居然是这样一个以强欺弱的女子,沈丞相养出这样的女儿,真的是很让本宫失望。”
皇后叫了宫女拿来笔墨,写了让沈月卿亲身前去东边寺庙给沈茹妍祈福的懿旨,吩咐下人即刻送往丞相府中。
写完后,皇后拉住沈茹妍的手心疼道:“好孩子,真是受苦了,以后有本宫为你撑腰,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你那姐姐,不过是丞相家的一个女孩,她再凶,也不敢对本宫这个当朝皇后不敬,以后你有什么难处,或是谁欺负你了,你就和本宫说,本宫一定为你撑腰!所以啊,你现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本宫的孙儿,只要你能诞下男儿,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沈茹妍十分开心,忙谢过皇后,从此以后,自己有太子和皇后两个依靠,沈凌云和沈月卿都不能拿她怎么样了。
?从皇后宫中出来,沈茹妍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笑着道:“我沈茹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