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置办的宅子是在城东的一角,平时少有人来往。这宅子的主人已经将这宅子荒废多年,这宅子也算得上是隐蔽了。
沈月卿十分满意这宅子的选址,和老管家四周看过之后便在正前方的客厅里坐了下来,院里种着不少花花草草,坐在厅内一览无余。
莹儿沏好茶便站在一旁候着。
沈月卿将一杯清茶奉到老管家对面,笑道:“管家请喝。”
老管家忙站了起来,道:“大小姐,这怎么行!”
沈月卿失笑,“管家快坐回去,你若不喝了我这杯茶,让我怎么好意思求您办事啊?”
闻言,老管家才犹豫着坐下,接过了茶水,却只是捧在手上终究没喝。
“大小姐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老管家问。
他在丞相府工作几十年,忠心耿耿,若是沈月卿有什么麻烦,他定当尽力相助。
沈月卿见他诚恳,心下宽慰,道:“管家可知我此次受伤一事?”
老管家点头,气愤地说:“那山上畜生该死,冲撞何人不行非要去伤了大小姐。”
沈月卿摇头,“管家不知,我此次受伤均是受了奸人陷害。所幸得人所救,这才逃过一命。”
老管家大惊失色,“大小姐是说真的?是何人竟然如此狠毒,竟要致大小姐于死地?”
“不止这一次。先前此人更是连同贼人对我下药,妄想毁我清白。
此次皇后命我东云寺祈福正是受此人唆使,其实是想趁此取我性命.”沈月卿目露寒光,声音冰冷。
老管家思索片刻,犹豫地说:“大小姐所说,是否是二小姐?”
“正是。”沈月卿道。
老管家手一抖,手中的茶水尽数倾倒在衣衫上,他知道沈月卿不会说假,又惊又气,竟浑身颤抖起来,怒道:“我本以为二小姐只是蛮横娇惯了些,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蛇蝎心肠。”
“管家不必为了此人大动肝火。”沈月卿道,“我相信,沈茹妍她多行不义,必有一天会自食其果。”
老管家摇头叹息,“若是她有大小姐您一半识理,倒不至于被赶出丞相府去。”
他顿了顿,又道:“大小姐是否是我要教训一番沈茹妍?”他如今也不再承认沈茹妍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了。
“并非如此。”沈月卿否认,但却也没有立即明说自己的用意,反而是循循诱导,道,“管家可知朝中龙子夺嫡,各自拉拢朝臣一事?”
老管家点头承认,他偶尔会听沈凌云谈起几句,说是太子一党最为猖狂。
沈月卿接着说:“太子觊觎父亲的权势人脉已久,处处费心,用尽手段妄想拉拢父亲,但父亲不愿与之同流合污,是以总是对太子的示好视而不见。”
“老爷为官多年,一向清廉正直,”老管家钦佩地说,“自然不会向太子一党靠拢。”
“确实如此。”沈月卿道,脸上凝重之色更重,“但管家可知此举是福也是祸?”
老管家心里一颤,“大小姐此话怎讲?”
“俗话说‘狗急了也会跳墙’,只怕父亲多次拒绝太子,为防父亲投入他人阵营,太子未必不会铤而走险对父亲甚至是丞相府暗下黑手!”说到此处,沈月卿更是想起前世沈家被楚璟和沈茹妍搞得惨遭灭门,语气变得更加凌厉起来。
事关沈凌云和丞相府,老管家更加细思沈月卿的话来,察觉到丞相府面临的巨大险境,心里忧虑万千,更是联系到之前沈茹妍的恶毒心计,想及她如今也是太子府的人了,便急道:“那依大小姐之见应如何是好?”
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沈月卿很高兴,当下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希望管家可以帮我暗中培养起自己的势力来,唯有有了自己的可靠的人手,我们才有可能和太子府对抗,在必要时刻救丞相府于水火之中。”沈月卿道。
“但具体应该怎么做?”老管家问,毕竟培养一股势力不是短时间内简简单单就做得到的。
“目前首先要做的是找到合适的可以培养的苗子,”沈月卿道,“至于其他的方面我回去再好好思量一番。”
于是此事就此说定。
隔了三日,沈月卿才趁着到账房查账时让莹儿送了口信给老管家,让他过来一趟。
老管家自打那日回去之后便在府里府外物色起人来,希望能够尽快收揽更多可以培养的人手。而经过几日观察,他也确实发现了几个不错的苗子。
现下沈月卿找他,他倒是可以趁机向沈月卿汇报一下情况。
听了老管家几日以来的成果,沈月卿十分高兴,笑道:“我可真是没有找错人啊!”
老管家也笑了,“谢谢大小姐信任。只是我尚未收揽那些好苗子,因为不知道他们会被什么条件打动。”
沈月卿笑道:“管家不必担心,我此次就是为了这事来的。”
她拿起一旁放置许久的木匣子,递给老管家,道:“这些都是我多年的积蓄,管家需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