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沈月卿送的礼物竟然这么合自己的心意,镇国公夫人也是十分高兴,对沈月卿是越看越喜欢。
沈月卿笑道:“夫人喜欢就好。”
镇国公夫人看着那彩光流溢的圣杯,道:“何止是喜欢!月卿果然深得我心。”
比起其他人送的金银珠宝,这礼物才更显心意,并且其价值也是无可比拟的。
沈月卿又从袖子中掏出一物来,递到镇国公夫人面前,道:“只是这圣杯虽然精贵,但无法表明月卿对夫人的祝福。”
众人哗然,这沈大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连圣杯都拿出来了,这么一说,不知道又要拿出什么贵重宝贝来了。
就在众人纷纷猜测时,沈月卿继续道:“月卿思来想去,便为夫人绣了一幅松鹤拜寿图,还望夫人莫要嫌弃。”
“怎会嫌弃?”镇国公夫人笑道,接过她手中叠好的锦图,展开一看,好一幅松鹤拜寿图。
那松鹤头顶红丹,羽色洁白,正是神采奕奕,一旁青松矗立,挺俏俊拔,端得是一股凛然之风。松下用金色丝线绣着是“松鹤延年”四个字,宛若游龙,足见绣字人功底之深。
“妙字,妙图,妙人!”镇国公夫人一连三个妙字,足见其对沈月卿的欣赏喜爱。弄得众人也是心痒难耐,都想一睹这松鹤拜寿图。
镇国公夫人也想让沈月卿出彩,示意了一下一旁的婢女。
那婢女聪慧,将锦图接过来展示在众人面前,众人顿时一阵静默,随后看向沈月卿的眼光也由原来的探究变成了钦佩,能绣出这样一幅秀图来,该是有着怎样的才情?
就在这一片静默之中,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五皇子到——”
众人忙回头望去,只见楚煜一身淡蓝锦衫,一头瀑发随意扎起,迎着微风而来,嘴角一抹慵懒的笑意,好一位玉树临风的公子哥。
席下不少尚未出阁的名门千金都微红了脸,痴痴地看着这翩翩公子。
楚煜走至台下,道:“见过夫人,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竟是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但他年年如此,众人倒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镇国公夫人佯怒,道:“这般晚来,实在是该罚。”
镇国公夫人也算是看着楚煜长大的,对楚煜十分疼爱,两人之间素来没有什么阶层之别。
楚煜笑道:“那夫人可要手下留情。”
“就你会讨饶。”镇国公夫人满脸笑意,“那就罚你饮酒三杯,下回可不许了啊。”
“是,夫人说的是。”楚煜笑道,拿起一旁那空位的桌子上的酒连饮三杯,好不爽快。
镇国公夫人这才不去逗他,道:“还不快些坐下。”
楚煜行了一礼,坐到那空位上,这才注意到一旁婢女拿着的松鹤拜寿图,一下子便被上面精致的绣脚和潇洒的字迹吸引了眼球。
镇国公夫人见他一直打量着那幅图,便笑道:“这图五皇子以为如何?”
楚煜来时便注意到了一旁的沈月卿了,想来这图应该是她所绣,现下镇国公夫人这么一问,楚煜便看了看沈月卿,浅笑道:“绣工精巧,寓意吉祥,是幅好图。”
镇国公夫人注意到楚煜的目光,转头看看沈月卿,见沈月卿面色淡然,丝毫未因楚煜的赞赏有所改色,眸光一闪,笑道:“这图乃是丞相千金沈月卿所绣。”
说着便朝沈月卿看了看。
沈月卿本不想与楚煜有所接触,但眼下镇国公夫人已经向她示意,她也不好表明态度,只好浅笑着向楚煜颚首,道:“见过五皇子。”
楚煜如何看不出来沈月卿的疏离态度,脸上的笑意更深,笑道:“好久不见,大小姐。”
沈月卿暗自气结,此人绝对是故意的,明看出自己的态度却还要当着众人的面拉近关系,想来与太子也是一类。
自己的猜想不错,镇国公夫人心中喜悦,但却仍道:“月卿与五皇子相熟?”
沈月卿刚想回话,却被楚煜抢先一步道:“先前有所交集,但已有些日子没见过面了。”说完竟还朝沈月卿微笑了一下。
镇国公夫人看向沈月卿,似是询问,沈月卿便淡然地道:“却是如此。”
国公夫人笑道:“你俩倒是有缘,竟连穿的衣服都是一个色儿。”
沈月卿这才注意到这一点,轻松辩解,道:“这蓝色素朴,本为多人喜爱。”
楚煜闻言却是笑得更深,却也没有说什么。
镇国公夫人却是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之中,对沈月卿这话也没有多加留意。一边是自己从小宠爱的孩子,一边是自己欣赏的千金,镇国公夫人感到一股浓浓的责任感。
“月卿,先坐下来吧。”镇国公夫人道,她已站了许久了。
沈月卿应了声是便回到镇国公夫人身边坐了下来,镇国公夫人见她坐下了,这才道:“月卿可知我在家乡尚有一姐姐,她的女儿年岁与你相仿,早年嫁了一位勇士,现在倒是过得极其幸福。”
沈月卿心里一绷,大感不妙,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