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点头,将事情始末缓缓道来。√
“那日四哥带着她来见我时,我便察觉她言谈举止之间和昭阳都颇有差异,所以便心生怀疑,并未全信四哥的话。
我与昭阳自幼相识,知道昭阳的右耳旁边有一颗小小的红痣,但是这舞女却没有。
但四哥想尽办法想将她塞进我们府里来,我便索性将计就计将她带了进来。
昨日我已弄清她的目的,将她赶出府去了。”
沈月卿丝毫没有想到自己担心了这么久都是在白费力气,原来楚煜早已掌握了一切。
沈月卿有些高兴,但更多的是气愤。
“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件事情?”沈月卿不悦地问,“我沈月卿并不会拖累你。”
楚煜哪里是介意这个?
“我当初不过是想你若不知情,那舞女便不会容易发现端倪,怎知竟引出这番波折。”楚煜怅然道。
他也是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所幸现在挽救时犹未晚。
太子虽下台了,又是来了一个楚逸,看来这皇家之事,仍是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的多。沈月卿怅然不已。
便是前世自己也未曾经历过这么多的明争暗斗。
即便舞女已经被赶走了,但谁知日后又会有谁?
沈月卿总归放心不下,她仿佛自言自语地说:“楚逸此人善于伪装自己,着实要比太子难对付得多,你仍要多加注意才好。”
楚煜的重点却放到别的地方去了,“夫人,你莫不是在担心我?”
沈月卿默然不语。
了解了事情真相之后,沈月卿的心情倒是轻松了许多,但是楚煜此次作为她虽能理解,但却也难免有些生气。
一阵沉默之后,沈月卿恼怒地说:“既然事情都说完了,那殿下便回去吧,我这院里不欢迎殿下。”
楚煜自然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不过是发泄一下,也不恼怒,只听她说。
待得沈月卿说完了之后,楚煜才拿起桌上被搁置已久的米粥,笑道:“此事是我不对,我已经将功赎罪来了。”
沈月卿尚未反应过来,半匙白粥已经到了嘴边。
愣愣一看,楚煜一脸真诚。
“夫人,此次就让我喂你,将功抵过吧。”
沈月卿脸上发烫,起身将他推出门去,将房门锁上。
楚煜在门外开怀大笑。
于是不过半天时间,主子和夫人和好了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王府,大家乐见其成,十分开心。
至于那个假冒的昭阳郡主本就不讨人喜,也没人问起什么。
到了夜里,沈月卿也不再坚持让自己院里锁门了,楚煜进出自如。
两人解开了心结,小别胜新婚,一夜欢好无话。
翌日大早,莹儿准备去沈月卿房里伺候,然而房门早已禁闭,不见人影。
一个婢女正好路过,莹儿忙拉着她问:“哎,小姐呢?你可瞧见了?”
那婢女喜笑,“夫人和殿下一早出门逛街去了!”
婢女说着,眉眼之间满是羡慕之色。
“真是的,小姐怎么也不带我玩”莹儿嘟囔着,却措不及防被人拉走。
“你就别打扰殿下和夫人了。”那婢女机灵地抓着她离开了。
集市之中,楚煜和沈月卿两人穿梭在人群里,时不时地驻脚看一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
楚逸平日虽然闲散,但也不大会去留意这些小摊小贩,很多东西也没怎么见过。
但沈月卿不同,毕竟是活了两世人了看到一些楚煜没见过的东西倒还能给他介绍两下。
这一来一去,一答一问,时间便消磨了大半,也不觉得无趣。
周围一些好事之人见之,又是和众人谈论两人如何恩爱,倒将前几日那些闲言碎语盖了个干净。
其实一些东西楚煜并非真的不识,不过是引沈月卿说说话罢了。
譬如现在,他便拿起了一个小摊上的香包问道:“夫人,你可知道这香包上面的绣花是何种花?”
沈月卿接过来看了一眼,却也是不识,“”我也不知道,似乎还未听过它的名字。”
楚煜纯属没话找话,“那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花?”
沈月卿看穿了他的谎言,毫不犹豫地揭穿,“这花府里就有种,你怎可能没见过?”
楚煜郝然,摸了摸鼻子,将香包放了回去。
沈月卿继续前行,他便不急不缓地跟着了。
这般悠闲惬意的时光于他们二人来说实属难得,但总有人会去打破。
冤家路窄,沈月卿不过走了两本便和沈茹妍面对面碰见了恰好挡了彼此的道。
沈茹妍见到沈月卿少不了又要一番嘲讽,又见楚煜也在场,更是暗自高兴。
“没想到姐姐今日竟然和五皇子一起出门了,实属难得,难道姐姐不必陪四皇子了?”
沈茹妍暗含讽刺,自以为此话既能激怒沈月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