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听丫鬟说沈月卿醒了,立刻端着汤药,加快了脚步朝房间走去。
沈月卿半躺在床上,看着还是有些虚弱。
“月卿,你感觉怎么样了?”楚煜见到沈月卿苏醒,唇畔也挂着笑意。
沈月卿之前还生楚煜的气,气他误会自己,可是在听到莹儿的话后,她对楚煜也有些改观,觉着若是自己还不给楚煜好脸色,那便显得自己太不近人情了。
“多谢殿下,臣妾没事了。”沈月卿弯了弯唇,随后看向了致远两兄弟,对楚煜说道:“这次臣妾能够死里逃生,致远两兄弟功不可没,殿下其实可以将他们二人留下,好好培养,他日可以帮得上殿下更多。”
楚煜一听,面露喜色,对沈月卿说道:“夫人的想法与为夫相同,本想先征求你的意见,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为夫自然没有异议。”
沈月卿只是淡淡一笑,两个孩子却是十分高兴。
另一边的楚逸,听说沈月卿并没有死,不禁大怒,斥责那些杀手,本想要回定金,可是这是不现实的。
楚逸心想,不能让沈月卿安然无事,现在唯一能够对付她的,就只有皇帝了。
只要说服了皇帝,那么沈月卿就无法翻身了。
可是以他现在的身份,根本无法进宫。
楚逸思索了片刻,决定去找克格,让克格想办法带自己进宫。
克格听了楚逸描述完其中利害之后,便同意了楚逸的观点。
虽然有些可惜沈月卿会成为牺牲品,但是他宁愿沈月卿死,也不能让她来破坏自己的计划。
克格将自己的腰牌交给楚逸,有人腰牌,进宫多少会方便一些。
楚逸到御书房的时候,没想到楚煜竟然也在。
楚逸有些不悦的蹙眉,不过并没有将楚煜放在眼里。
他径直跪下,对皇帝开口道:“皇上,天牢失火一事,草民已经听说了。”
楚煜闻言便知道楚逸是来者不善,竟然开门见山的这几天牢之事,看来他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他有些好笑的看着楚逸,说道:“四哥现在已经不是皇子,只不过是一介草民,这些事情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皇帝扫视着楚煜兄弟二人,神色晦暗不明。
楚逸轻笑一声,“五弟此言差矣,虽说我现在没有了爵位,但我依然是父皇的儿子,忧心国事已成了本能。”
随后又朝皇帝拱手道:“父皇,沈月卿虽然怀有身孕,而且无端遭遇行刺,这当中本就疑点重重,若是不将其关押起来,只怕会出什么幺蛾子。”
“你拿着匈奴王子的腰牌进宫就是为了说这些?”皇帝眸色阴郁的看着他,时至今日,他还与匈奴纠缠不清,本来自己是不愿意见他的,可谁知他竟然直接拿出了匈奴王子的腰牌。
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而且自己也想知道,楚逸究竟意欲何为。
“是的,父皇!”楚逸知道自己现在身份尴尬,便解释道:“儿臣知道父皇与匈奴有嫌隙,儿臣之前救下匈奴王子也是偶然,如今,也是不得已,才向匈奴王子拿了腰牌,就是怕父皇不肯见儿臣,儿臣发誓日后也会断绝与匈奴的来往,还希望父皇能给儿臣一个机会。”
楚煜听完他的话却是冷冷一笑,“四哥为什么绝口不提与匈奴将军勾结之事?”
楚逸瞪了楚煜一眼,这件事情宁鸣皇帝已经没有再提,他却在此时故意提起,当中的用意不言而喻。
楚逸惶恐的看着皇帝,“父皇,那件事情定是有人陷害儿臣,儿臣在父皇身边那么多年,儿臣的秉性难道父皇还不清楚吗?定是有些心怀不轨之人故意栽赃,想离间你我父子的感情,还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让儿臣可以证明自己。”
皇帝闻言,心中亦是有些感慨,这些孩子一个个都是他看着长大的,楚逸平日里便只爱好诗书,若说他有谋反之心,皇帝亦是不太相信,只不过当时的物证,对楚逸极其不利,皇帝也是一时气糊涂了,才会将他贬为庶民。
如今既然他口口声声说是被陷害,倒不如给他一个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既然如此,那朕便相信你一回,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帮助煜儿查清沈月卿一事,另外,日后不准你再与匈奴密切来往。”皇帝神情严肃的看着楚逸。
楚逸心中大喜,连连称是,随后又提醒皇帝道:“父皇,那沈月卿……”
楚逸说到一半便没有再说下去,皇帝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
正准备开口之时,楚煜说道:“父皇,既然四哥主要是担心月卿会作乱,不如就让月卿住在四哥府中,方位四哥看管,同时,臣弟也相信四个一定会好好照顾月卿与她腹中的胎儿,如何?”
楚煜这是将计就计,既然楚逸那么担心沈月卿,那他便直接把沈月卿送到楚逸的眼皮底下,这样一来,可以堵住他的口,二来,如果沈月卿有什么差池,那定是与楚逸脱不了干系,这也是变相的保护了沈月卿,让楚逸有所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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