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大局!
莫非在她的心里只有大局,而没有他吗?
楚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一次,他不会再像上一回那么任性,不会让沈月卿离自己越来越远,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沈月卿回到自己身边。√
自从沈月卿离开之后,王府中在没有沈月卿的声音,就连莹儿每日也是愁眉不展,见了他也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王府中虽然多了许多侍妾,可是楚煜从未宠幸过她们,她们每日都在自己面前上演着勾心斗角的戏码,拙劣的演技让楚煜心生烦躁。
她们当中,没有一个人能如沈月卿一般睿智,没有人能够像她一样为自己排忧解难,有的只是不断的添乱。
每每到这里,楚煜就会十分想念沈月卿在王府中的日子,若是她在王府,定能够将王府管理的井井有条,那些侍妾定也不敢乱了规矩。
楚煜回到房中,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他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就都是沈月卿的身影,使得他万分煎熬……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几日,突然有一日,京中出现了大批的难民。
皇帝在早朝之上严厉的询问楚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已经办妥了吗?为何西北的难民会到京都来?”
楚逸知道难民进京的时候,心里头也是有些慌乱,不过很快他就想好了对策,只见他不慌不忙的拱手道:“父皇,之前您命令给西北的物资与赈银,已经是如数的派发到了灾民手中,可如今,那些灾民竟然直逼京都,只怕是人心不足,不知感恩。”
“此话当真?”皇帝的目光凌厉的看向楚逸,想从楚逸的神色中看出一些眉目。
“儿臣不敢欺瞒父皇,这件事情,与儿臣同去的大人也可以作证。”楚逸拱手,低垂着头,却在低头的时候,将目光瞥向了一边大臣,示意他出来替自己作证。
而他的这个小动作,却没有逃过一旁一直盯着他的楚煜的眼睛,楚煜眉宇顿时微蹙,但也没有说什么,他就是想看看,楚逸到底想说些什么。
接收到楚逸的暗示,那位大臣立马站了出来,有些惶恐的说道:“皇上,这件事情,臣可以作证,物资与赈银,确实是如数派发了出去,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审阅账本。”
皇帝蹙眉,目光如炬的看着那位大臣,“将账本呈上来。”
很快,账本就呈到了皇帝的手中,皇帝翻阅了账本之后,觉得并没有问题,这上头派发的物资与赈银,派发给谁均是写得清清楚楚,而且还有灾民的指纹,看样子,确实是自己错怪了楚逸。
“那些难民当国库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吗?已经派发出去的物资还有赈银,不但不好好利用,居然还嫌少,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皇帝愤然开口。
楚煜在一旁听着,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自己之前在那里呆过一个月,知道那里民风淳朴,绝对不可能做这些事情,而且自己在未被召回之前,那些灾民的处境已经是改善了不少,如今又怎会出这样的事情?
他突然想起沈月卿昨夜说的话,莫非沈月卿说的,楚逸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与这件事情有关联?
只不过楚煜现在没有任何证据,也没办法多说什么,只好暗中观察。
“父皇莫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楚逸安抚道。
“逸儿,你去派人将这些难民驱赶,朕派给他们的东西,他们不好好珍惜,难道是想坐吃山空不成?”皇帝一脸严肃,言语间带着怒意。
若是每个灾区的灾民都如同他们一般,那东黎国,就算不会被别国攻占,迟早也会被他们掏空,这样的子民,就不该对他们太过好。
“是,儿臣立马去办。”楚逸不着痕迹的挑起了唇角,暗自与方才为自己作证的那位大臣交换了个眼神。
随后快步的走出金銮殿。
楚煜蹙眉,想着上一次楚逸对灾民做的事情,心里头不禁有些担忧。
下了朝后,楚煜便匆匆赶往城郊,担心楚逸会对那些灾民不利。
到了城郊的时候,那些灾民果然在与楚逸的人对峙着,有些还受了伤,看得出来,方才是已经动过了手。
楚逸的人驱赶着那些灾民,让他们离开。
可是那些灾民也并没有示弱,而是大声的说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双方越说越激动,又是想要动起手来。
楚煜有些焦急,这种情况,难道楚逸不管管吗?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哪里有楚逸的身影,只怕楚逸是将这件事情交给了他的手下,而自己并没有露面。
楚煜策马奔了过去,大喝一声,“住手!”
双方听到楚煜的声音,皆是朝他这边看了过来。
那些在灾民认得楚煜,见到楚煜后,便立马跪了下来,哀求道:“五皇子,请五皇子为我们做主啊!“
楚逸的手下听他们的哭嚎不胜心烦,抡起手中的棍棒,便想朝那些灾民招呼过去。
突然间,几道冷芒从他们眼前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