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勾人眼球的妖迢样,简直和她那个狐媚子娘如出一辙!
冯氏心理防线豁然崩塌,自暴自弃地往地上一坐,气急败坏道:“我是让孔儿给你下药,怎么了?你占着我家房子,还当街羞辱我,我给你点教训难道不应该吗?莫非只许你欺负我,不许我报复你?这天下间便宜都让你一个贱蹄子占了?”
“我孙儿到底也没下成药,伤了你们,你们干嘛得理不饶人,一个劲欺负我们!你们再闹,再闹我就死你家门外,看你怎么收场!”
便翻身向下,脸朝着地,一下一下地撞脑袋。
乔檀叹为观止,路人啧啧称奇,小甜一脸困惑:“咦?她怎么还拜上年了?”
“冯大婶你别拜年了。”张小容道,“你这磕头声还没我放屁响呢,磕到哪年能断气啊?我家有镰刀,今早刚打磨了,要不我给你取过来?”
磕头磕得忘乎所以的冯氏一顿,呆呆看了小甜小容兄妹俩片刻后嚎啕大哭:“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呐。”
霍氏看不下去,怒喝:“你消停些吧!”
冯氏一抽抽,抬头瞟了眼霍氏,缓缓止住哭声。
霍氏叹了口气,道:“冯灵!咱们一个村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实在不想把事情弄得这么难看,可你的所作所为未免也太过分了!这乔檀毕竟只是一个小姑娘,辛辛苦苦拉扯着弟弟妹妹,即便你和她家里有些矛盾,也不至于下耗子药要她的命吧。”
臊眉耷眼,撇着嘴角,满是不服与咒怨的冯氏一愣:“耗子药?什么耗子药?我没拿耗子药害她啊。”
霍氏举起手里的药包:“人赃俱获,你还在这睁眼说瞎话,这不是耗子药是什么?”
便将药包甩在冯氏面前,冯氏抓过来看了一眼,霎那间面如死灰。
“这、这怎么可能?”
“乔大丫来找我说这事时,我都觉得荒谬,若非亲眼所见,我当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一包耗子药下去,不是乔家三个孩子死,就是别人死,总之是要出人命的!”霍氏怒不可遏地道。
冯氏被骂得灵魂出窍,愣了好一会儿忽然起身,一把扯住了抽抽泣泣的韩孔。
“孔儿!是你?”
韩孔吓得脸上乍青乍白,一个劲摇头否认:“不是我!我拿的是巴豆粉末,奶给我的巴豆粉末!”
冯氏恍然大悟:“对对!是巴豆,是巴豆!”她哭丧着一张脸,嚎道,“我、我就是想给她那吃食里放些泻药,想着谁吃了以后肚子不舒服,来找她麻烦。能逼得她离开咱们村最好,就算逼不走她,让她过不安生也是好的!我就是想出口恶气,我没想杀人啊!”
“那你说这耗子药是怎么回事?我亲眼看着韩孔手里拿着它!”霍氏道。
乔檀道:“多说无益,霍大娘,还是送他们去见官吧。”
“对,见官!”小甜啐了一声,“你们就等着吃牢饭吧!”
张小容向前几步,再一次将韩孔提溜起来,拖着他就往外走。
韩孔痛哭流涕:“奶奶!奶奶!救我,救我!”
“别!别!!”冯氏扑上去抱住韩孔,“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们饶过我这一回!就一回!孔儿还小,不能坐牢啊!”
说完嚎啕大哭,又说自己冤枉,又说自己委屈,又说自己过得如何如何艰难,好似被算计祸害的人是她一样。
围观村民议论纷纷,逐渐讨论起耗子药的药性来,霍氏越听表情越凝重,扭身看向乔檀:“乔大丫,这事是冲着你家来的,你说怎么办?”
乔檀目光不经意间从乔松面上扫过,思忖片刻后对冯氏道:“你当真知错了?”
冯氏连连点头:“知错知错!你放过我一回,我以后绝对不再找你麻烦,也不再提房子的事!”
乔檀:“你辱我亡母在前,蓄意毒害在后,我要你磕头道歉,并在保证书上按下手印。”
“行,行。”虽不明白那保证书是个什么东西,急着脱困的冯氏还是应下,“我签,我什么都签!”
“等着。”
乔檀家里没墨没笔,少不得又去了村正家里一趟,村正一听村子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怒不可遏,当场承诺会让冯氏付出应有的代价,乔檀也没细问,礼貌应下高村正的话后赶紧写了保证书来让冯氏按手印。
两个鲜红的手印落下,日后那冯氏想赖也赖不掉了。
乔檀举起手印未干的保证书给冯氏看:“这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你和你孙子犯下的罪,你按了印,即已认了罪,日后若再行不轨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