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托尼，眼神中的愧疚更浓郁了。

“托尼……霍华德曾经是我的朋友……”

“所以呢？”

史蒂夫张了张嘴，不知道从何说起，但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说。

“你不知道，你父母的死……同样和九头蛇有关系，他们是被人暗杀的……”

“我早就知道了。”托尼淡淡的说。

他看起来很平静，但是史蒂夫却很惊讶。

“你知道了？”

“九头蛇，冬日战士……要不然你们以为我吃饱了没事干，冒着变成通缉犯的危险帮你们打九头蛇？”

托尼一副我脑子坏了差不多的表情。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詹姆斯·巴恩斯就是冬日战士之一，也是杀死你父母的那个人。袭击这个黑卤蛋的人也是他，哈利打败他之后，把他带到了普莱摩斯。”

班特见史蒂夫最终还是选择了与托尼挑明一切，只是不知从何说起，于是帮了个忙，解释道。

后半句话托尼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他只听见了那个杀死自己父母的罪犯如今就在这栋楼里，这一刻，除了要那个人偿命，他没有别的想法。

他站起来，嘴唇颤抖，声音却非常冰冷：

“疗养室在哪一层？”

“15层。”班特说。

托尼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但是史蒂夫拦在了电梯前面。

“冷静点，托尼！”

史蒂夫拦住他：“这不是巴基的错，他不知道，他是被洗脑了……”

虽然选择说出了实情，不过史蒂夫仍然打算要保护巴基，不仅仅是因为巴基是他的朋友，也是因为，过去已经无法改变，他总要保护活下来的那个人。

“那是谁的错，我爸爸？”

托尼讥讽道。

他的眼眶通红，看向史蒂夫的双眼也充满了仇恨和埋怨。

“就你也配当我爸爸的朋友？”

“抱歉……”

史蒂夫无言以对，他只能不停的说抱歉，对于霍华德的亏欠，他无法弥补也无法偿还。

“让开！”

托尼冷冰冰的说。

“抱歉，我……”

“我去工作室，让开！”

他面无表情的推开史蒂夫·罗杰斯，史蒂夫强壮得能将一架直升机拉回来，但是此刻却好像弱不禁风一般，被他一掌推开。

然后托尼独自跌跌撞撞的冲进电梯里，像是一个还在学走路的孩子。

电梯门慢慢的合上，像是一道无法打破的屏障一样，将史蒂夫与托尼彻底隔开。

这一幕让尼克·弗瑞非常的无奈。

他还以为复仇者们聚集在这里，马上就可以一起并肩作战了。

可是没想到，这么快，这个组织就产生了裂痕。

史蒂夫低着头一言不发，他看着电梯向下而非朝着15层过去，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内心中的越发觉得愧疚。

但是很快，他就将这种情绪藏在心里，转身去找巴基。

工作室内。

托尼·斯塔克阴沉着一张脸，手里握着锤子不停的敲着铁皮。

实际上，以最新的马克战甲的材质，靠人力去捶打根本就留不下一点痕迹。

他与其说是在捶打钢铁，倒不如说是在泄愤。

班特从他身后走过来。

“我还以为你会立刻和他打起来呢。”

托尼头也不抬，冷声说：

“我干嘛要在没穿战甲的时候跟一个打了药的人打架？”

毕竟已经过了刚刚看见自己父母死亡的画面的那一刻，托尼显得比电影中冷静一些。

“我看他肯定不会回手的。”班特说。

托尼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过身，倔强的看向班特，甚至还带着一点委屈，问道：

“你早就知道了？”

“什么？”

“别耍花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巴基就是杀死我父母的那个冬日战士？”

班特一愣。

他突然觉得这一幕非常具有既视感，就好像电影中的托尼在质问史蒂夫那样。

不是？

我成史蒂夫了？

“所以你确实早就知道了，但是为了打赢这场战争，所以你瞒着我，是吗？”托尼质问着班特。

“你也觉得我不应该杀了他？”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大敌当前，我们应该团结……”

“团结的前提是，先解决内部的矛盾。”班特说，“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