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肚子里怀了个孩子,我这个孩子就是千户府的小主子,他们便是小主子的外家,不比给张家做奴才强多了?
是得罪张家,还是得罪二爷,他们心里有数。
我早已看透陈家人骨子里的自私虚伪,所以才使出装怀孕这个招数。
不然,我哪敢这么嚣张,万一惹怒了这一家人,他们不管不顾,把我装进麻袋里丢到大板牙的炕头上,我就惨了。
娘和嫂嫂被我唬住了,她们叫我好生歇着,便出去了,娘还问我想吃些什么。
我想了想,叫她多煮几个鸡蛋:“我就馋这个,心里想得慌,吃不上就难受,我还馋夏天腌的酸豆角,要是能挖上一勺酸豆角,就着鸡蛋吃就好了。”
娘登时大喜,下死劲瞅了几眼我的肚子,便兴高采烈出去了。
不一会儿,我那小侄儿便溜了进去。
“姑姑,”他贴着炕边站着,小声告诉我,“他们今晚不会把你送给大板牙了,说是等过了初五,请了大夫来家,再把你送去。”
我冷冷一笑,这是不信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