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就笑吧,我又不会掉一斤肉。
“别给二爷做衣裳了,”李姨娘扯下我手中的里衣,拿在手中看了一眼,就笑话我傻,“不过是一件里衣而已,你怎么用这样好的料子?二爷的一应穿戴都是针线上的人动手,何用你我?你用了这样好的料子就是白费心思,做了二爷也不会穿的。”
她怕我不信,还用她自己举例子。
“先前我也给二爷做过衣裳,那会二爷还没成亲,就不肯穿我做的衣裳,只说都有针线上的人,叫我不用费功夫了,到后来和奶奶成亲之后,二爷更是不喜我做的东西了,我也就慢慢熄了这个心。”
李姨娘摘下腰间的香囊给我看。
“喏,这个香囊就是我去岁做了送给二爷的,二爷只看了一眼,便丢下了。”
我接过来一瞧,发现李姨娘的女红还算是不错,只是花样子未免太过艳俗。
二爷一个成天在卫所练兵的人,叫他腰间挂一个鸳鸯戏水的香囊,岂不是叫人笑话?
再者,这香囊的料子也不大好,像是用什么边角料做的。
结合方才李姨娘觉得我用这样好的料子做里衣太浪费,我就明白了,李姨娘给二爷做的衣裳,用的料子必定不是上乘。
二爷那样一个在锦绣堆里长大的人,怎么可能穿呢?
李姨娘节俭过了头,不仅在自己身上抠门,在二爷身上也抠门。
我正要劝李姨娘对自己好一些,红梅忽然进来报,说是卫姨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