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硬着头皮,“是。”
饶是太医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他看到两个一丝不挂的人时,他脑子里嗡嗡的。
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
驸马这,这这这……
简直伤风败俗!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太医没眼看,却又不得不出于职业操守,上前看诊。
孟氏羞愤的,恨不得当场去死。
她被人看光光了!
她的脸面,她的名声,她的富贵乃至儿女日后的前程,全泡汤了!
孟氏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活生生撕下了脸皮。
来个人,只求来个人,将她的脸盖起来。
孟氏颤抖着,眼泪直流。
她怎会在这样隆重的场合,和林郎情不自禁……
当然是因为,驸马喝的酒里加了料,书房里燃了助情香啊。
长公主侧脸冷的像冰,神情倨傲,看着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去维持着她的端庄。
驸马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明明是那样镇定冷傲,驸马却好似看出她浑身的颤栗。
她,是否对他伤心至极,失望至极。
驸马希望是这样。
只有这样,他才感觉,长公主还是深爱着他的。
可是情欲下去之后,理智回笼,驸马又怀疑,是她在算计他!
萧焱在暗处冷笑,他要捏死驸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可他必须要给长公主一个名正言顺踹了驸马的场面和理由。
太医闭着眼睛把脉,一眼都不肯多看,把完脉之后,太医蹬蹬转身,向长公主禀报,“驸马无碍,无需老臣开药,长公主恕罪,老臣恐无能为力。”
长公主闻言,声音温怒,“驸马都光屁股了,什么叫无碍,什么叫无能为力?!”
“驸马除了……除了纵情之外,身体并无不妥,之所以不能动,是被人点穴了,老臣只会看病,并未习武,不会解穴啊。”
太医为难的说。
长公主无语了一瞬,嘴角抽了抽,她还当驸马是马上风,结果是被人点穴了?
萧焱那家伙办事,还真是粗暴直接。
“母亲,我来!”秦野在门口都听见了,他寒着脸进门,绕过书架,去为驸马解穴。
实则心里都要笑疯了。
这个萧焱,做事够损的。
戏看的差不多了,该轮到我表演了。
于是便听见温九书轻柔谦逊的出声,“长公主殿下,我婆母似是迷路了,请问您看到我婆母了吗?”
孟氏眼睛瞪大,脑子里冒出的第一句话就是:
温九书,贱人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