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猛地一勒缰绳。
张成、王大牛等人也一齐将马勒住。
“你们瞎了眼,不知道我是谁吗?活腻了是不?信不信我带人砸了你们南营?”一个嚣张至极的声音传了出来。
李虎望去,一个穿着锦袍的青年正怒视着孙千总。
嗯?
李虎眯着眼,这么莽的嘛?
赵、钱两位千总也来了,默默地站在孙千总身旁。
被打的那些巡街兵丁仍然躺在那里,满头满脸的血。
李虎的目光徐徐地在南营兵丁的脸上扫过,多数人与赵钱孙三人一样,充满麻木的无所谓的目光,也有人露出愤懑和深感受辱的目光!
李虎不动声色地把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说道:“先把围观的人轰散了。”
王大牛手一挥。
南营骑兵开始驱赶围观人群。
围观百姓向四处哄散。
李虎双腿一夹,策着马走上前去。
南营兵丁纷纷行礼,赵钱孙三人对视了一眼,迎了过来。
赵、钱、孙:“大人。”
李虎点了点头,转身对张成说道:“把他们抬到医馆。”
张成:“是。”接着指挥那些刚才露出愤懑和深感受辱的目光的南营兵丁抬着那些受伤的巡街兵丁去医馆治伤。
李虎又把目光转向王礼,不得不说,这个凭空冒出来的王子腾的儿子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就是智商不咋地。
王礼说话了:“你就是那个谁,给你个面子,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李虎懒得理他,望向孙千总:“其他人呢?”
孙千总微微一愣。
王礼又说话了:“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的那些手下是我让人打的,与旁人不相干。”
李虎气乐了,还特么挺仗义!
孙千总接言了:“大公子没动手,都是他手下的家丁动的手。”
李虎斜了他一眼:“你倒是清楚的很。”
孙千总尴尬地笑了笑。
李虎:“殴打官差,阻碍公务是什么罪?”
孙千总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却犹豫着答道:“这个,当街殴打官差,情节恶劣,但这些家丁并未持械,应当依照持棍行凶的律条,减轻一等处罚。另外他们是听令行事,算从犯,按律应鞭笞四十,然后释放。”
从犯?
李虎眉一挑,转身盯着孙千总看。这目光让孙千总心里一阵发毛。
赵、钱二人眼睛一亮,互望了一眼,又一齐望向李虎。
良久,李虎开口了,“那就打吧。”
孙千总心里一喜,却假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大人,是不是将他们交给王府自己处置?”
李虎:“那就听你的。”
孙千总:“哎哟!大人,您别开这个玩笑,南营是您做主......再说,这要是让底下的人知道了,我还有什么脸在南营呆下去。”
李虎依旧淡淡地:“打吧。”
“都听了!”孙千总嗓门洪大,周围立刻安静了下来。
孙千总大声说道:“大人有令,将从犯鞭笞四十!”“从犯”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又对心腹军官使了个眼色。
那军官手一挥,一群兵丁扑了上去。
围观的百姓们都兴奋地拥了过来。
大街两旁楼上的窗户也都打开了,无数双眼睛都望向了这里。
那些王家的家丁慌了:“大公子......救救我们啊!”
南营的兵丁在这些豪奴身上已经受够了气,这时仗着李虎撑腰,两个人死死地按住一个挣扎的王家家丁,把他们全部按在地上,其余的人七手八脚连解带撕,顷刻之间就把那些家丁的上衣扒光,露出光着的上身。
“放肆!都给老子放开!”
王礼气得脸都白了,向李虎大声吼道:“你为什么非要同我过不去?”
就在这时鞭声响了,十几根皮鞭都向下朝那些家丁的背部抽去。
“哎哟!”那些家丁立刻大叫起来。
静默只是一瞬间的事,接着“轰”的一声,围观的人群立刻骚动了起来。
王礼蒙住了,一张脸白得像纸,两片薄薄的嘴唇不住地颤动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四十鞭很快打完了,那些家丁背上鞭痕交错,鲜血淋漓!
围观百姓爆发出欢呼声。
王礼终于有些清醒了,对着李虎吼道:“我记住你了!”
这时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嗓子:“别让主犯跑了!”
王礼头一转,两只眼闪着光在人群中搜索:“谁在说话?刚才是谁在说话?”
说话的人显然气馁了,不敢接腔。
王礼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