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二大喜:“谢大人天恩!”又急忙提醒贾芸:“芸二爷......”
贾芸咬了咬牙,突然对李虎大声说道:“草民不愿看库房,想在将军麾下听候差遣,请将军成全!”说罢,跪了下去。
倪二一惊:“芸二爷!”
李虎笑着看了看他:“南营可不是顺天府,属于兵部管辖范围,与城外的京营编制一致,也是按照军队的标准操练,战时为兵。你可要想清楚了。”
贾芸:“请将军成全。”
李虎又细细地打量着他,接着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看来王子腾并不了解贾家,你们并不都是只知道安富尊荣,吃喝玩乐,奢靡不思进取。”
贾芸一怔,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李虎轻轻捅了一刀,接着说道:“既然你考虑清楚了,我也就不多说了。嗯,你去张成手下做个队官吧。”
未入流的官职也是官啊!
贾芸大喜,情不自禁地叩下头去:“草民叩谢大人......”
倪二急忙提醒:“还不给将军敬酒。”
贾芸站了起来,再去拿那个酒壶时,手已经有些微微颤抖,便又加上了一只手,双手把着酒壶给李虎杯中斟满,给自己也斟了酒,双手捧起:“卑职敬将军。”说着一口将酒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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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大雪飘寒,上书房里温暖如春。
那张御案上又堆满了一摞摞奏章,永昌帝正手不停挥地批着奏章。
这时,戴权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摆着一摞墨笺。
戴权轻声说道:“皇上,北镇抚司送来的各府的记录。”
“放下吧。”
永昌帝搁下笔,拿起那摞记录一张张仔细看着。
其中几页的记录将他的目光吸住了。
“永昌二年腊月二十六日巳时,北静王水溶派人给宁荣两府送了字联、荷包,宁国府贾珍推脱说不在家,贾政接见了北静王府管家。”
“永昌二年腊月二十六日巳时三刻,京营节度使王子腾派胞弟王子胜送年货至忠顺王府。”
“哼”了一声,永昌帝又接着往下看去。
“永昌二年腊月二十六日巳时末,荣国府子弟宴请李虎。”
锦衣卫暗探遍布,时刻侦知那些握有重权大臣的动向。偶有例外,对于一些有异常举动的中下层官员,也派人布控。
至于李虎,谁叫他得罪了整个锦衣卫。
永昌帝将手中那张记录往御案上一扔,从案卷中抽出一张纸,笺纸上太子的笔迹:辰时末,李虎进宫探疾问安,言道下属倪二宴请他,为荣国府分支贾芸牵线搭桥,帮其在南营谋个差事,儿臣允之。
永昌帝往椅背上一靠,闭上眼睛:“其心可诛......”
戴权心中一探,仇都尉昏了头了,这不仅是挑拨君臣关系,更是蒙蔽圣听,犯了大忌!
戴权想了想,试探地问道:“是不是提醒仇都尉......”
永昌帝依然闭着眼:“不用。从荣国府进献的玉如意中挑一柄赐给李虎。”
戴权目光一闪:“是。”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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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崭新袍服的贾芸浑身雪花挎着刀大步走进了贾家后街。
不到半个时辰,贾芸在南营谋了个不入流差事的事传遍了贾家后街,有人羡慕,更多的人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