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四周无人的世界,曹参忽然感到有点冷。
......
翌日,曹氏家中。
“刘季,你确信是这司马令昨夜潜入曹氏家中,欲对曹氏不轨?”
“确有此事。”
此刻,曹氏的卧房里站满了人。
曹氏的脸上憔悴不堪,头发蓬松的像无家可归的流民一般,表情看起来很慌乱,衣服也被撕去了一大块。
这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一个被司马令凌辱过的受害者形象。
曹参站在萧何的身后,对比昨夜,他已经换上了官服。
他看起来很疲惫,他的眼神瞥了瞥躺在床上的死尸,眉头紧蹙。
死尸的下半身已经脱光了,上半身的黑衣也不在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内衣。
他的血被放干了,整个人看起来瘦瘦的。
刘邦看着这司马令的死状,也不禁捏了一把汗。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他似乎已经不记得自己昨晚杀了人。
萧何虽是刘邦的兄弟,可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这样的案子,如果光是问一个人,那是远远不够的。
“曹氏。”
“我且问你,昨夜的细节可还记得。”
曹氏疯狂地摇了摇头,即便刘邦昨夜安抚了她一晚上,她只要一想起昨晚司马令的死状,就会变得六神无主。
“萧主吏掾,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刘邦将曹氏护在身后,开口道:“一个妇道人家,经历这般天塌的遭遇,你觉得她会把这些细节记的很清楚吗?”
“你,给我住嘴,我现在没问你。”
萧何怒视刘邦,刘邦方才让道,萧何看着曹氏,指了指插在司马令胸口的拿把菜刀,问:“曹氏,既然你想不起来了,那这柄刀,是你插进去的吗?”
曹氏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
“你,去看看。”
萧何对身后的白发医者道。
白发医者笑着点点头,他还跟刘邦对视了一眼,给了刘邦一个微笑。
刘邦也盯着他,不过没有点头。
那名白发医者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到床边,在司马令的身上翻来覆去,时而将刀拔出来,时而又将那柄刀插入胸口。没过多久,他抬起头,看着萧何,眼神坚定地说道:“禀萧主吏掾,这刀伤,确实是这柄菜刀所杀。”
“萧主吏掾,我就说吧,你还不信,哼!”
刘邦不服气,因为萧何的不信任,对萧何发牢骚。
接着,他又对着萧何一脸诌笑:“既然如此,萧主吏掾,快结案吧!”
“你住嘴!萧主吏掾在这里办案,你是嫌疑人,哪里容得到你来插嘴!”
“小心我把你抓紧牢里去!”
萧何身后的曹参瞪了他一眼,怒道。
他一方面出于私心,一方面,维护萧何的面子。
刘邦看着他,冷哼一声,只是仰头,并不搭理他。
曹参是位秉公执法的好狱掾,瞧着刘邦这副流氓的样子,他觉得眼前这司马令的死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司马令,他曹参可以杀,但是他所管辖区域里的人不能杀,不然的话,就乱套了,久而久之,他们这个村也就变成了土匪窝。只要谁不服谁,直接拿刀杀了便是。
临走前,萧何吩咐曹氏好好在家里待着,遇到什么困难要及时跟他反馈,然后带走了刘邦,说有要事跟刘季招待。
“刘季,这里没有外人,你与我详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府中,萧何轻声问道。
屋子里是封闭的,窗子门都是关上的,下人,也不在这里。
刘邦觉得耳根有些奇痒,闪到一旁,一脸诌笑:“萧主吏掾,您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人是我刘季杀的不成?”
说罢,笑眯眯地看着萧何。萧何看他贱兮兮的表情,有些怀疑。
“我不是让你昨晚别动手了吗?”
“杀了司马令,十个脑袋不够你掉的!”
“我没杀人,真没杀人!”
“有你萧主吏掾在,我为何要去杀人?”
萧何看着他的眼神,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那好,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随即,面露难色:“对了,增发徭役的事,我替你求过了,县里确实很为难。”
“明日我要亲自到去郡里去一趟,跟他们说说,看能不能少要一点。”
刘邦点点头,这事是他前几天跟萧何说的,村里的壮丁实在太少了,如果按照上面要求的数量去服役,村里就没几个年壮的人了,来年的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