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去整整三日了,却无一人揭榜应战。
这和已经输了没什么区别。
正当满朝大臣和魏帝都被架的已经无路可退之时,殿外忽然掀起一阵骚乱。
一名妃子冲破侍卫的阻拦哭哭啼啼闯进殿来。
“陛下可要为奴婢做主啊,太子,太子无法无天,将奴婢的外甥女白瑜当众枭首,奴婢跪请陛下派侍卫前去捉拿太子。”
太子?
不是死了吗?
“安妃莫要胡说,朕正与大金使臣商议朝政要事……你们几个,赶紧将娘娘带回去交给御医诊治。”
魏帝脸色难看。
老八昨日刚死,满朝皆知,而且更是传出来是被大金使臣的到来给吓死的。
一朝太子如此昏聩懦弱本就已经够丢人现眼了。
这女人还到朝堂上发疯当众出丑,丑事重提,在伤口上撒盐。
可恨!
完颜涵古脸上的笑意已经掩饰不住了。
“安妃莫不是在开玩笑,且不说太子殿下昨日刚受惊吓而死。”
“就算还在世,以其和善可亲的性格,又怎会杀人。”
所谓和善可亲,几乎是在公开点名太子是个窝囊废的事实。
就在大金使臣满面笑意之时,一名侍卫却冲进大殿慌张禀报。
“陛,陛下,太子殿下求见……还手持着一把滴血长剑,和……白瑜殿下头颅,说是来请陛下治罪。”
“???”
满朝皆惊。
大金使臣也惊疑不定的往殿外张望。
魏帝面色阴晴不定:“传!”
李问持着人头众目睽睽踏上大殿,恭敬跪地行礼,并将人头摆放身前。
正要开口陈述事实时,却瞥见了异域着装的大金使臣。
当即卡住了。
魏帝哆嗦着从金銮宝座上起身,皇家后院起火了不说,死的还是幕府副将之女。
现在本就北境战事吃紧。
要是南境幕府再乱。
魏帝眼前一黑。
绕是以他在位二十余年的定力,此刻也维持不住帝王威严了。
一把扫掉满桌奏折,接着起身暴怒的一脚踹翻了几案,滚落的案桌恰好砸在李问身上。
有其他事分担了大金使臣的压力,一群朝堂老油条登时来劲了,一个个忙不迭出言弹劾。
“起奏陛下,臣以为太子触犯律法当与庶民同罪,应剥夺东宫之位,赐毒酒,昭告天下以慰民心。”
“臣附议,杀人理应死罪,何况若不处死太子,唯恐寒了滇南将士们的心啊。”
跪在金銮宝座下的李问却是有口难言。
以他的太子之位,和母妃的受宠程度,要是将事情全部和盘托出,说不准魏帝还能留他一条命。
再加上三皇子下属的朝堂势力要是为了帮三皇子避嫌,说不准还会替他说情几句。
最后他顶多也就落得个冲配流放的下场。
但现在有他国使团在。
李问是万不敢将这丑事宣扬出去,一旦损了皇家颜面,可能连赐毒酒这种体面的死法都是奢望了。
说凌迟,都是轻的。
李问有冤难申,还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群朝堂老不休你一言我一语的给他定了死罪。
在魏帝如此暴怒的情况下,他们这么一激,说不定魏帝当场就将气全都发泄在了他身上。
直接来个当堂赐死。
连事后解释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
“真的淦,这种地狱开局把老子穿越过来干嘛?老子就是个加班猝死的臭牛马,让老子好好转世不行吗?”
完颜涵古此刻眼睛都亮了,来此之前他们早就调查好了大魏皇室成员的身份,这窝囊太子做的蠢事相当于变相给他们加了砝码。
这回内忧外患,借粮一事,魏帝不同意都不行了。
说不准大金都不用动兵戈。
“启禀陛下,我皇就给了三日期限,若再做不出诗词与我大金比试,我便回去通知我皇了。”
“届时大军压境……”
魏帝双眼刹那便红了,暴怒的瞪着金銮座下的李问。
朝臣眼观鼻鼻观心,内心暗喜。
正愁不知事后如何请罪,这就送上来了个承受怒火的倒霉蛋。
“比诗?”
此刻接受过完整九年义务教育的李问却灵光一闪。
这机会不就来了。
他当即高声毛遂自荐道:“启禀父皇,儿臣愿替大魏与大金比诗,将功抵罪。”
“若不能赢过大金,儿臣愿听从父皇一切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