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已经决定的东西,然后多一个人认同罢了。
魏帝经常干这种事。
“陛下,山东贼寇日渐猖獗,知府已经数次上奏求援,确实应该派兵镇压,救万民于水火。”
“朕只怕那些烦人的家伙不同意。”魏帝叹了口气,扶额揉头。
一提到出兵,绝对是一大堆人跳出来反对,即便是这支镇北军由他一人掌控,但群臣的谏言你总不能直接无视吧?
真要那样,怕是紧跟着就要骂你,不听忠言,倒行逆施,是个昏君了。
文官是真特么干的出来!
吴华听此反而没有搭话了,而是来到魏帝身后,轻轻为其揉起了肩膀。
朝堂之事,切莫牵扯太深,偶尔说看情况就行了。
几十年的相处,倒也让吴华大致摸清楚了魏帝的性格。
魏帝又思索了一会儿,只觉得心烦气乱。
说到底还是钱粮的问题。
可偏偏国库里的钱粮并不多,特别是昨天还给了大皇子二十万两,以及若干的粮食,用以稳定漠北方面的军心。
如此一来,国库基本又见底了。
只能等到十二月末,各地的税款送到京城,国库才能再次有余粮。
可那样一来,去山东平定贼寇的事,就得拖到第二年的三四月份,等大军到达已然是五月,山东又该是怎样一番情况?
“若是有哪儿能短时间能搞一笔钱就好了。”魏帝不由琢磨着。
琢磨琢磨着,眼前突然一亮。
身后的吴华听见这声嘀咕,心里也是莫名咯噔一下,而后就意识到问题大了。
某人……恐怕被惦记上了。
等了好一会儿,却见魏帝依旧没有下文,吴华也只得按耐住心中的疑惑。
便是此刻,一道微微的鼾声传来。
这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