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洁子学姐打断了这场没有意义的吵架。
“这就是乌野排球部的队服吧?”日向立刻就将那件黑色的外套套在了身上,“也太帅了!”
清水学姐担心我手伤了不方便穿衣服,还特意过来帮我扯了扯袖子,我再次感到受宠若惊,连忙穿好衣服,冲她道谢。
可恶,再这么被偏爱下去,感觉自己要恃宠而骄了啊!
“大家!安排好了!”门外传来叫喊声,一个穿着绿色运动服的身影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也不知道是一路多拼命跑来的,领带跑飞了,外套跑得挂在身上,人显得狼狈极了。
“练习赛!和县内四强!青叶城西高中!”
青叶城西,即便我对宫城的学校不太熟悉,也听过这所学校响当当的大名。
说是四强,但是说它是县内仅次于白鸟泽的学校一点也不为过,年年止步于决赛,以亚军的成绩遗憾与全国大赛的名额失之交臂。
而且北川第一的学生,不少都升学去了青叶城西。
也包括……影山的队友吧。
初中最后一场比赛,因为影山托出的球太过刁难,对比赛又太过独裁,他“王者”的名号被坐实,早已与他离心的队友也不愿再扣他托出去的球。
当球的去处空无一人后,影山被换下场,眼睁睁看着北一输了那场比赛。
他不愿意别人叫他王者,托球愈发小心翼翼,更因为月岛提出那场比赛而险些大打出手,显然是因为那场比赛对他的伤害实在太深。
他会害怕吗?
我看向影山。
我预想中会在他脸上看见的纠结、沉痛的情绪连一丝一毫都寻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兴奋。
像是寂寞的勇者在丛林里探险,久违地遇到了可以与自己匹敌的强敌那样的兴奋。
影山和日向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几个大字:
可以和全县四强的队伍打比赛了!
但是乌野这几年可没有什么战绩,青城怎么想着要和乌野打练习赛呢?
这样的疑问果然不止我有,大地学长也问了出来:“老师您不会又和别人下跪了吧?”
“没有没有,我虽然很擅长这个,但是这次没有下跪哦!”武田老师骄傲地挺了挺胸。
虽然很感激可是……这有什么好骄傲的啊武田老师!
“不过对方提出了一个条件,必须由影山担任乌野的二传手,并打满全场才行。”
我眉心一跳。
就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乌野的正式二传明明是菅原学长,提出这种要求,简直是明晃晃地没把乌野看在眼里。
该说真不愧是强豪吗?仗着实力资本,很有魄力,但也很残酷。
“这不是挺好的吗?”菅原学长看见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笑了笑说,“我也想知道,影山和日向的快攻,对上县内四强的队伍,能发挥出多大的实力。”
菅原学长,是个温柔而强大的人啊。
“影山君是怎么想的,关于青叶城西的比赛?”走在回家路上,我啃着刚刚大地学长请的包子,看向影山问道。
影山三口两口就把手里的包子吃完了,在嘴里塞了鼓鼓囊囊一团,含糊不清地说道:“赢下来就好了。”
“我不是说这个……”我无奈地笑了笑。
青叶城西简直就差把“我是冲着影山来的”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考虑到青城的队伍里估计会有影山以前的队友,总要担心一下对方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今天一场练习赛,在菅原学长的循循善诱以及日向君身体素质的托底下,影山已经脱胎换骨了,青城会看见他们想要的吗?
不过看影山这样子,他完全没有考虑这些。
我低着头,小心地踩着脚底的路缝,一边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一边想。
“不过,我还是很期待和青叶城西比赛的。”影山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开口道,“因为那个人在青城。”
“他的发球、二传都很厉害,我跟着他学了很多。”
影山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认真,表情也几乎能算上是严肃,看来那个人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
我突然想起来国二的时候去看他比赛,队伍里女生叽叽喳喳讨论到底哪个二传比较帅,似乎也提到过一个名字,那个人最终去了青叶城西。
“是叫……及川……”
及川什么来着?我敲敲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