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停住脚步,前方稀稀落落地长着或红或紫的凤尾花。
“原来你在这里!”巫冬九摘了一大把裹在芭蕉叶里,“接下来就是戈登花。”
戈登花是蔓生植物,它攀援着高大的树木生长,开出来的花也在树干周围。
巫冬九抬头看着高耸的树木,轻喃道:“比往年还攀得高……”
但她可没被这高度惊到,巫冬九将凤尾花藏在怀里,又提起裙摆系在腰侧。
她爬上树,踩到半空的枝桠上,将附近的戈登花全部都摘下。
“开得真漂亮。”
巫冬九选了最灿烂的别在耳后,又挑了小朵的插·在发尾的丝带上。
她将所有的花都好好地包在芭蕉叶中。巫冬九刚准备攀下树,然而一颗硕大的雨滴砸在她的头顶。
巫冬九有些茫然地抬头,方才晴朗的天不知何时乌云密布,大雨忽地倾盆而下。
雨水淋淋漓漓地淌落,敲打着青绿的叶片又顺势而滑下。
巫冬九只能庆幸上方茂密的枝叶能短暂地帮她避一阵雨。
她抱臂蹲在树枝上,现下的雨势,无论她如何选择,迟早都会被淋湿。
巫冬九咬牙,刚准备攀下树淋雨跑回村子,却见远处有人撑着伞走来。
“欸——那个,”巫冬九看不清来者的模样,“同村的,能不能帮我个忙!”
她想请那人帮她随便摘一片芭蕉叶,她撑着便能跑回村。
然而待那人走近抬高油纸伞时,巫冬九瞬时噤声变了脸色。
这人怎么会是巫慈啊……
“阿九,你原来在这。”
巫慈握着伞柄,手指骨节分明,却透着不寻常的白。
巫冬九的视线又重新移到他的脸上,“与你何干。”
想到巫慈又看到自己如此狼狈,巫冬九忽地气闷,她干巴巴道:“我就喜欢感受蝴蝶妈妈赐下的雨水。”
巫慈轻笑道:“好。但是阿九病气刚散,不如还是撑把伞来感受?”
巫冬九犟声道:“我才没你说得病弱!”
“好,”巫慈语气中透着些无奈,可他还是笑得温和,“是我太担心阿九。先下来可以吗?”
巫冬九张张嘴,话语有些生硬,“才不需要你担心。”
她低头瞧了瞧枝干,然而巫慈此时却说:“跳下来吧阿九。”
巫冬九垂头皱眉看向巫慈。
难不成让巫慈,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