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这是在想什么?”
巫冬九趴在石桌上,“阿亚,我想喝香饮子,吃拉糕。”
重河笑眯眯道:“那阿亚给你做。”
“可是!”巫冬九直起身,嘟嘴不满道,“你总是加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样啊——”重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只能跟着阿慈去山下咯。”
巫冬九又泄气地趴在桌上,方才巫慈唤住她说,等她想清楚。
按照往年祭祀,下山之人至少要待半月,这也意味着她得和巫慈两人单独相处半月。
巫冬九光是想想——她日日怒气冲冲对着巫慈,而巫慈次次笑盈盈地瞧着她。
她就觉得这种感觉会很讨厌很古怪!
巫冬九侧头看向一旁透着暖色光线的屋子,问道:“阿曼还在准备祭祀吗?”
重河摇摇头,“似乎是在做香囊。”
“香囊?”
她很吃惊,在巫冬九的印象中阿曼从来不会将心思花在这些无用之物上。
巫冬九推开门探头瞧,却又不出声。
巫溪秀无奈道:“进来吧。”
“阿曼在……”巫冬九顿住,瞧着桌上的某种草药出神,“韵魂草?”
巫溪秀抬头,语气有些欣慰,“阿九竟认识这类草药。”
“哪会不认识。”
巫冬九在心里冷哼,毕竟这可是巫慈强逼着她去看的草药。
她在巫溪秀身旁坐下,凑近问:“阿曼,你做香囊是为什么呢?”
巫溪秀道:“这些草药能安神,就想着做几个香囊。”
说着,巫溪秀已经做好一个,她将香囊递给巫冬九。
“来,试试戴着好不好看?”
巫冬九笑着接过,“阿曼做得一定是最好看的!”
“阿那,这才是重头戏,对身体最好啦。”
巫冬九坐在桌前笑意盈盈地盯着他,可是下一瞬,却是巫冬九眼角挂着泪扑进他的怀里。
“阿那……”
巫冬九从他怀里抬起头,一点点朝他靠近。
然而在两人即将相触时,巫冬九又停下冷着脸道:“巫慈,你可真恶心。”
巫慈猛地睁开眼,盯着床帏发了片刻神才直起身。
他对巫冬九怀有想法不假,但他鲜少梦见如此之事,上一次还是因为阿九将蛊粉洒在他的身上。
巫慈醒后便难以入睡,他下床将蔻绫花搬到窗边,又为它浇水翻土。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烦。’
阿九的话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巫慈掀开衣袖抚摸着牙印。
没关系,这么多年了,他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