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秋叶咬唇思索一番,最后开口道:“自从那日宫中赏菊宴发生了那样的事之后,我与国公府如今算是撕破了脸面。我实在没想到,二妹妹竟然会联合那霍恒,想要害我至此。”
那霍恒色胆包天,多次干出这样的事儿,难怪竟然大胆至在宫中行此秽乱之事。
突然便想安慰安慰小寡妇,季辞面色依旧淡漠,道:“你放心,霍家这些年做了不少违法乱纪之事。其实在那宫宴之前,本王便已经调查并掌握了不少证据,今日已经提交大理寺,明日早朝便会有文官弹劾霍老。”
“这么说,霍家很快就要......”姜秋叶立即抬头,眼神中充满我见犹怜之意,“真是谢谢王爷。”
“嗯。”季辞颔首,接下她的谢意。
姜秋叶扯了扯被角,将其揉在手中,继续道:“我自小孤苦伶仃,有那父亲,便像没有父亲一般。如今到了盛京,本以为能得张家庇护,却发生了此等祸事。如今也已经不敢奢求安国公府,王爷,你曾说过有三个人跟踪过我,你还记得吗?”
季辞点头,“嗯。”
“王爷,那三人其实是我阿爹的人。”
他蹙眉,曾经有猜过这样的可能性,可虎毒不食子,一直不敢相信这种猜测。
姜秋叶见状继续,“我阿爹嫌弃我丢了安国公府的脸面,还害得他被弹劾,心中恼怒不已,便派人来监视我。直到上次我与二妹妹交谈才得知,我那狠心的阿爹,原本想要除掉我的性命。只是他们那一家子实在胆小,不是做坏事的料。见一直没有机会下手,便打发了那三人。”
这般说着,姜秋叶眼中的金豆子便溢了出来,“我在这里一弱小女子,无依无靠,还要担心哪一日便被阿爹,又或是张家惨案真凶给害了,呜呜。”
季辞对着这样的姜秋叶,难以说出什么冷漠之语,只是安慰道:“你放心......”
姜秋叶打断,道:“王爷,我上次说想入王府成为你的私人药膳师,是因为有钱有面子。可如今我想再求一遍王爷,可否愿意让我入府,我不敢再求钱财脸面,只想寻求一庇护之所。”
季辞一愣,低眸沉默地思索着,姜秋叶便也没有催促,只是看着他。
窗外冷风发出嗖嗖的声响,屋中刻漏发出滴答声响,已是戌时。四周除此之外,安静如斯。
最后季辞开口道:“这件事莫要再提,本王承诺,保你性命与安全。”
姜秋叶低眸咬唇,“可是,王爷......”
“此事不必再说。”
她微微叹气,看来季辞对自己的信任还是不够。
“王爷,你真的......能护住我吗?”
季辞看着满脸害怕担忧的她,心中很软,伸出手帮姜秋叶拉了拉被褥,道:“自然,你可信本王?”
她耷拉着脑袋不愿看他,声音恹恹的,道:“信,当然信。不信你,还能信谁?”
见姜秋叶如此失落,季辞心中些许不安与尴尬,转了转头,便找话题打破沉默道:“你为何会将这铺子取名归鸿?”
姜秋叶不敢逼得太紧,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她抬头,软绵绵道:“我自小虽读书识字,可王爷也知晓,我所学不多。我自幼在读诗书时,其他记不住,唯独记住了一句。”
“惊起归鸿不成字。可后半句却忘了,明明很喜欢这句诗。”
季辞微微一笑,道:“辞柯落叶最知秋。”
姜秋叶一怔,忍不住笑了出来,“王爷这一说,我终于想起来了,真是好诗。”
惊起归鸿不成字,辞柯落叶最知秋。
如今听到了后半句,她忍不住想问,这难道便是宿命之说么。
“可惜,如今已是冬天了啊。”
季辞在归鸿堂中一直待到了亥时才离去。
后半夜,姜秋叶便一直在思索着,如何才能进入王府,最后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
季辞,心底如此正义与干净的一个人啊。
可她偏偏只能利用他心底那丝正义与干净。
……
月底便是邱颖生辰,她第二日便悄悄回了一趟安国公府,邀请邱颖一同交游。
安国公再见姜秋叶时满脸不自在,用膳时只匆匆吃了几口便下箸离去。邱颖和钱姨娘自然不知安国公与姜秋叶之间所发生之事。
等用膳完毕,留下邱颖一人在庭间散步之时,姜秋叶只道:“上一次皇后宫中赏